也就是说,若是剑插在心口这个位置,正常人早就死了,可弓长啸不是正常人,他的心脏和一般人位置不同,所以他还活着,并且无事。
如今这是第二次了,弓小子比五年前生得更加挺拔壮硕,有着成熟男人沉稳如山的气势,可那脸上嘻笑的表情却没变,甚至多了抹被世故历练出的狡黠和煞气。
这也难怪,他现在位居江南漕帮帮主,带领上千个弟兄,没点煞气如何震慑那些帮众手下?
「这回还要麻烦您老将这把剑完好地拔出来,不能弄坏。」
「放心吧,别人看了你的伤,还以为多严重,不过就是插了一把剑在肉里,老方法,先将剑砍断,再慢慢挖出来,伤不到你的筋脉。」
「不,我是说,这把剑不能受损。」弓长啸神情认真地纠正。
赵老头拿起烈酒的手一顿,见鬼似地转头瞪他。「小子胡说什么,不把剑砍断要我怎么治,你考我医术?」
「您老有所不知,这把剑很重要。」
「多重要?」
弓长啸无比认真地告诉他。「这是我未来媳妇送给我的定情物。」
【第二章】
赵老头手一抖,差点没把手中的烈酒给摔碎,忍不住啐骂得更大声。
「定情物?弓小子,你头壳没伤到吧?谁会把定情物插进你胸口?说是仇人还差不多!」
说起这把剑的来历,弓长啸脑海浮现出宫无欢那张美艳冷淡的脸庞,两边的嘴角也缓缓拉高,一双凌厉的眼也多了抹温柔的欲芒。
「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女人,杀人不见血,刀过不留痕,那股狠劲说有多迷人就有多迷人,这世上怎么有这么美的女人,连仙女下凡都比她逊色?」
这话怎么听就怎么怪,一般形容女子的美用的都是花呀月的,哪有人用杀人来形容的?
「弓小子,难不成你是被那女人捅的?」
弓长啸摇摇头,赵老头这才觉得正常时,不料却听他更正--
「不是她要捅我,是我给她捅的。」
手中用来针灸的银针落了地,赵老头见鬼似地瞪向他,气笑了。
「你没事让她捅?!你强上了人家?」
不怪赵老头如此猜测,因为他从没看过弓小子这种表情,就像三月不食肉味一般的嘴馋,那眼神更馋,谈到那女人,眸底欲火明显得露骨。
弓长啸摸着胸口上的剑柄,那股温柔劲就像在爱抚一名女子的肌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