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杀我?」她吓得簌簌发抖,脸色苍白,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看独孤晦玉给她新衣裳穿,原本还抱着一线希望,现在这人肯定想杀她,因为他说师父是天下人的仇人,也就是他的仇人了。
望着她发抖苍白的样子,独孤晦玉冷哼,这丫头终于明白了。他冷笑,欣赏着她的恐惧,双臂环胸。
「要不要杀你,得看我心情好不好。」
「请、请问大侠……现在心情如何?」
剑眉一扬,改称他大侠了?
「我现在心情还不错。」看她吓成这副德行,他的心情当然好了。一开始,他确实气得想杀了她,不过在知道她是令狐绝的徒弟后,他便不打算杀她了,因为他要利用她找到令狐绝。不过他不会告诉她,自己不会杀她,因为他要让她敬他、戒慎他、畏惧他,如此才能扳回一城,报那下毒的耻辱。
他走回去坐在床边,继续东翻西找,把所有可疑的瓶瓶罐罐全部没收,简直放肆到了极点,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动作,什么都不能做。
直到独孤晦玉翻到那个木盒,让她呆住了,急忙地出声阻止。
「不能开!」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按照这男人的脾性,越是叫他不要开,他肯定越要开!
果然,独孤晦玉丝毫不理会她,立即把木盒打开。
他皱眉,还以为里头藏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却原来只是一块玉尔。虽然这玉佩看起来价值不非,但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反倒对她紧张的样子大感有趣。
「这东西有什么用途?」这小兔子一身朴素,不像是会戴这种东西的姑娘。
「…」她紧闭着唇,一脸的不想告诉他。
独孤晦玉挑着眉。不肯说?好。
他将玉佩拿出未,放在桌上,拔出剑来,作势要将它一劈为二,吓得她倒抽了口寒气。
「那是要送给「白鹤山庄」的贺礼!」她被逼急了,大声回答。
「白鹤山庄」四个字让他一怔。
「给「白鹤山庄」的贺礼?」「「白鹤山庄」庄主嫁女儿,我奉命将这木盒送到那里作为贺礼。」她有问必答,不敢迟疑,只求他千万别毁了玉佩,如果没办到师父交代的事情,她不敢想像师父会如何惩罚她。
看到那张平静的脸蛋露出如此无助惊恐的表情,看来她除了很怕他,也很怕那个师父,只不过令狐绝为何要把这玉佩送到「白鹤山庄」?
独孤晦玉深思着,知道其中大有蹊跷。他将木盒盖上,放回包袱里。
夜深了,他躺回床上,看样子是要睡觉,梁静见他闭上眼,双手放在脑后,之后便不再有任何动静。
不会吧?他就这样把她放着?不帮她解穴?霸占她的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