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还没有答案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陶贞儿听着脚步声,想着算算时间他也该接到消息回来了,心绪反而沉淀了下来,只是紧绞着的手指,说明了她还是无法放下。
当门再度被打开的时候,她转过头,看着来人,然后瞪大了眼——
陆定楠快马加鞭赶了两天的路回来,人都还没进到大厅,就听见二叔吊儿郎当的道:“大郎媳妇儿看起来是个乖巧的,谁知道实际上会那样不堪,我说大哥,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要我说,这样的女人就该浸猪笼,让人瞧瞧咱们陆家也是有规矩的人家。”
陆定楠听不下去,一走进去,还没跟父亲问安,直接对着二叔冷言道:“喔?原来二叔也明白什么叫做规矩。”
陆文虎愣了下,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侄儿可真是本事大了,半点规矩也没有了,我怎么说也是亲二叔呢!”
紧跟着后头走进来的一名中年男子,抢在陆定楠之前接了话,“陆文虎,你那张嘴若是继续再没个把门,我一刀子也能让你规矩不起来!”
“陶铭亨?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出海去了?!”陆文虎脸上闪过一阵的慌乱,不过很快的又冷静下来。
陶铭亨来了又如何?他自个儿养的女儿偷人,难道他还能有脸面继续在这里装样不成?
陆文虎想了想自己的安排,觉得不会让人看出漏洞后,又理直气壮的道:“怎么,事实还不让人说?这可是人赃?获,我住在边上的屋子都听见了,我大哥亲手抓的人,哪还能有假?”
陶铭亨和陶贞儿的气质有点类似,看起来平平淡淡的,像是脾气好的样子,身形高瘦,若是换了一身衣裳,说是读书人也有人相信,只是和陶贞儿还有陶氏比起来,他所展现出来的和气可就真的是假象,他向来敢说敢做,脾气也是硬得很,他早就看陆文虎不顺眼,又让他这么一挑衅,嘴里就更是不饶人了。
“陆老二,你也别在那说风凉话,你自个儿都大祸临头了,还有时间管我女儿是不是偷人?!你先管管你自个儿的老婆姨娘有没有偷人就行,一窝窝的崽子跟狗一样的生,还自以为能干,也不知道中间有没有一堆都是别人的崽子!”
“你——”陆文虎气得差点没吐血,尤其当他想起自己和杨氏的那点破事时,心里也忍不住怀疑起屋子里的那些女人。
“行了,闹什么!”陆文升大喝一声,打断两人,“老二,你也别说风凉话,这事儿都还没查清楚,你就往侄媳妇儿身上泼脏水,你也想想自己亏不亏心!陶兄,我不会冤枉了媳妇儿,只是有些事情还是得说个明白,毕竟这可是有关女子名声的大事,不是?”
乍听之下,陆文升的话像是各打两人五十大板,不过仔细推敲,就知道他的心还是偏向陶铭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