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丞楠哑口无言,一时之间他居然忘了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意挥霍的丞相,而是一个一穷二白、两袖清风的穷人了。
没真的穷过,还真的没办法想像人可以穷到什么地步,宫丞楠以前只当这是笑话,现在却是心有戚戚焉。
不过这没钱的事也就是让宫丞楠尴尬了一瞬,他眼光扫过她手上的几处擦伤和红肿,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洛蜀葵拉着剩半截的衣袖,局促的低着头,呐呐的说道:「没什么,就是今儿个回来时不小心摔着了。」
「摔着?」他淡淡一哼,「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弄伤的?」有的分明是被人掐的痕迹,她以为他看不出来吗?更别提她连说谎都不会了,连头都不敢抬。
「我……」洛蜀葵是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小脸上满是无奈神色。
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啊!她们妇道人家的争吵难道还能够让他插手吗?哪儿都没有这样的道理的。
看她闭着唇不说,宫丞楠也不逼问她,直接转头就走,「行!你不说,我就到村子里去问问,就不信这村子里有多大的坎能把人给摔成这副样子。」
宫丞楠这个人就是小心眼,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人就不容得别人沾手,虽说他现在并没有真的把洛蜀葵当成自己的妻子看待,但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人了,他都没说过半句重话,一出门却让人打了,说什么他都不会吞下这口气。
她紧张的扯住他衣袖,「别、别啊!我们在这村子里就是外姓人,有些事情我忍忍就算了,别……」
「忍?」宫丞楠冷笑一声,听着外头逐渐清楚的喧哗声音,没好气的戳了戳她的额头,「就是外姓人才不能忍,瞧瞧!你倒是忍了,人家却不依不饶的找上门了,难不成你还以为那些人是来跟你赔罪的?」
洛蜀葵还想辩白说那些人说不定不是来找他们的,结果屋子外就传来一声刻薄的嚷嚷声—
「那个没娘养的小贱妇还不给我出来!别以为躲在那瘟鸡似的男人后头就可以了事了!我告诉你没门!」
【第二章】
宫丞楠这个人,与其说是不容易动怒的人,还不如说他只是习惯把自己的情绪用另外一种方式表达,例如一边微笑一边对人使绊子之类的事,他可从没少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若认真起来,可不管对方是男是女,一定会整垮对方,对于女人他从来没有多余的怜香惜玉之情,也因此常常被人说他这人看起来最是温柔,实际上却是最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