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枋宸神色复杂纠结的望着她,他想了好些日子,冷言冷语不是没有,也不见她,可她为什么还是不怕他?为什么还是这样坚持的往他走来?
他想不通,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错,难不成是因为他救了她两次的关系,让她把感激当成了爱慕?
阮绵绵不知道他心里的纠结,见他沉默不语,一颗心不由得忐忑起来。
她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可是上回她主动剖明了对他的心思,被他拒之于门外,如果不是自己厚着脸皮继续讨好,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再理会她。
一开始,她忐忑不安的把食盒送到他院子里,再赶紧躲回自个儿的宅子里,又害怕又期待的等着他的反应。
第一天,他把食盒放回她家大门外时,她不知道自己在门这头站了多久,期待着他会心软,再回来把东西给拿走,可是等到的却是他不曾回头的冷漠。
一天、两天……直到门口都摆不下了,她想,最后一次好了……或许她该死心了。
没有人知道,那天她的食盒被收下的时候,她高兴得甚至哭了。
似乎前几日每个夜晚的辗转反侧全都得到了出口,泪水停不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么而哭。
怎么就心悦这样一个人呢?她每晚无法入眠时,总是这么想。
他不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男子,或者以一般姑娘家的眼光来看,他的肤色太过苍白,眼神又太过阴冷,整个人看起来又太过刚硬,甚至年纪也有点大了。
可是又能怎么办呢?在她眼里,不管是看起来冷情的落唇,或者是那清冷沙哑的嗓音,甚至是他削瘦的身子,执笔时骨节分明的手指,她都好喜欢。
师父常说,她能够在这个年纪就有足够的能力去桃战状元楼的考核,靠的不是天分,也不是其它,而是一个“痴”字。
因为对美食够执着,无论是自己动手做或者是品尝过的,都能够获得旁人比不上的感悟,也因而琢磨出更好的技巧和食方。
而对他,她也是第一眼见他就痴了吧,才会这样不管不顾的跟着他走,甚至放下姑娘家的矜持,一次又一次的朝他而去。
一个是心中百般纠结,一个是心中忐忑,一时之间,两个人居然都没有开口,窒闷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
最后是靳富看两个人都进了隔壁后门,只好站在这一头喊道:“姑娘,这柴火都放好了,昨儿个包子的钱我放在桌上了。”
靳富能够让自家老爹选来担当这个活计,除了父亲偏爱他这个小儿子,就是他比两个兄长还要会看人脸色。
刚刚韩枋宸一出现,他就觉得不对,这会阮姑娘和那人就进了隔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