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一个已经病了许久、几乎不知道什么叫做希望的人,带来了唯一的光亮,让他舍不得放弃,舍不得松手,所以即使明知道带给她的可能是没有未来,他还是想要将她捆绑在自己身边。
他想,依着他的性子,那得要有多不得已,才能够写下和离书,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
他只是从她夜里的梦话里猜到了许多让人不可置信的事实,所以诈了她的话,却没想到知道得比他想的更多后,除了心疼这个小傻瓜,他却只在意着她现在对于他是怎么个想法。
马车里,暧昧的气息交织,两人搂着彼此,似乎再怎么碰触厮磨都不够,彼此肌肤的温度触感,似乎是让他们证明彼此的唯一方式。
吻着她的眼,他希望这双眼只看着他。
吻着她的唇,希望她的红唇里只出现他一个人的名字。
想要完全的独占,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肖承安知道,这才是他的病,永远无法治愈。
只想要紧紧握紧了她,让她再也无处脱逃的执着。
宛玲珑已经无法思考,亲密的碰触让她全身宛如火一样燃烧,每一寸肌肤似乎都因为他偶尔轻柔、偶尔加重的吻而敏感,她低低的喘息着,只能搂着他,随着马车的微微起伏而随之摆动。
她的手指抓散了放在边上的紫阳花,揉散了那紫粉色的花球,只剩下细碎的花瓣落在马车的毯子上。
马车外,两名丫鬟只稍微拉开了车帘子一角,瞄了一眼就连忙放下了车帘子,不管里头有什么动静,都不敢再随意探看了。
她们脸红红的互相对望了一眼,又急急的各自转过头去。
只有车夫神色不变的继续赶着马车往前行,达达的马蹄声踏碎了夕阳里的宁静,却踩不碎那剪不开的浓情。
情深,所以情浓。
肖子平不知道木子齐已经被默默的处理掉,他一边焦躁的等着外头的消息,一边又有些喜形于色的想着那本已经送出去的奏折。
这次,一下子两个打击,再加上他下的那个暗手……呵!那病殃子就是阎王不收,也得赶着先去报到。
又一个黑夜过去了,他看着兵部的方向,那里却似乎什么动静都没有,就在他以为那份应该早就送到皇上面前的奏折是不是让人给压下来的时候,忽然一队兵士往宛家而去,他连忙让小厮跟去打听消息,然后有些坐立不安的等着小厮回来回报。
直到小厮急忙回来,说是宛家的男人都下了大狱,宛家也被封了的时候,他忍不住大笑。“好极了!肖承安,你就看着吧,这一切不过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