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不按牌理出牌、行为完全没有准则的主子,季刚早放弃要摸清他异于常人的思路。
他是不了解这位王爷想说的,但该有的坚持他还是坚持到底。
"我自有打算。"难得的认真又换回无所渭的模样"
"季刚,你是没事做是吧?要是有兴趣,可以帮我找出玄冥玉牌啊!你跟那冰人一样勤奋又认真,搞不好由你来找会比我快。"蓝胤云转移话题,这代表他已经下了决定,谁来说都是四个字──着无庸议。
这道理,熟识他的季刚自是知道,能怎么办呢?也只能由得他去了。
"少王爷,狂天先生交代的玉牌能找得回吗?"讲到这,季刚不免有些为主子担心
"尽人事、听天命罗!"俊逸的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招牌笑容。"柳呆子也真天真,也不晓得要到哪边找玄冥玉牌,他还以为这么好找啊,那我这几年派人暗申寻访是访假的吗?真搞不清楚状况。"蓝胤云悠然的看着远方白云。
"少王爷,要是持有王牌的人对您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的话,那该如何是好?"这正是季刚所担心的。
"那就看我和那个冰块脸谁比较倒楣了。"蓝胤云哈哈大笑。
也只有他是这般轻松的看待这攸关性命的大事了。
""对了,你不是不放心吗?要不要跟我进去鉴定鉴这光景,应当上好药了吧;蓝胤云飘然由树上翻身而"下,身上一闪而逝。
要!当然要!岂有不去的道理?
虎背熊腰的身影迈着大步,下一刻,跟着没人清雅的"停云居"申。
对聂巧葳而言,这真是个有点衰又不会太衰的一天!
衰的,当然是指挨了捕兽夹痛得几乎致命的一夹,在深山树林里走了几天,没想到第一次见到人烟就是一副落难的惨样,谁会想到她运气真会那么背,就那么莫名其妙的被捕兽夹给夹到…不太衰的、不令人意外的,当然就是狗屎运的让一个好人捡到了她。这一一切的衰运到这一刻总算是中止了,而她原本糟透了的心情,在大哭一阵后,现在心情确实好过多了。
自从她遇到白衣好人后,"否极泰来"是她唯一的感想,无论如何,这忙乱的一天真是累坏她了。
心情一好,先前所透支的体力及所失的大量鲜血促使她两眼朦胧,频频接到周公先生的诏书。要不是眼前这只受伤的脚她怎么也包札不好,只怕她早昏睡得不省人事了。
说起来她还真是痛胡涂了,若不是那个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大夫包裹了一层又一层闻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还有点让人受不了的药,她还真的忘了自己也是学了好久的医术的。闻着满室因"紫菁芙蓉膏"而飘散的阵阵清香,想睡的欲望也逐渐加深,也管不了脚上的伤口是不是包好了?蓝胤云与季刚甫大门就是看到这副惊心动魄的景象三四个女婢及大夫像死尸似的直挺挺倒在地上,床上的伤者像是将进人弥留状态般、性命垂危…,毒气!,房内的影像与室内的异味让季刚想也不想"的大喝一声。
那一声不经思考的大喝笑坏了蓝胤云,也吓醒了差点人睡的聂巧葳,只见她整个人像只惊弓之鸟般弹跳而起,继而蜷曲于床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