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些,在面对一个人时全破了功,走了样!
“唉,我既不愿意连累何姨,又怎会带着你去冒险,此去定是要与人周旋,而这对象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他们能杀了这么多的玉石匠,可见是心狠手辣之辈,若咱们的意图被识破,这些人绝对不会放过咱们,因此若带着你去我不放心。”他试着好言劝她留下。
“奴婢晓得去了也不见得能帮上您的忙,甚至可能累您担忧奴婢的安危,可您说过奴婢父亲的死可能与玉石匠被绑杀有关,奴婢又怎可能置身事外,乖乖待在别府等您的消息,这次说什么奴婢也要一同前往,亲自找出爹为何被杀的真正原因。”水玉兰肃然的说。
雷青堂瞪着她不肯退让的娇颜,有丝无奈,知道是劝不住她了。
“这……好吧,那就带你去了。”妥协的又是他了。
她清亮的眼瞳立刻笑意盈盈。“多谢二少爷,奴婢定会小心自身,不会拖累您的!”
他苦笑的拥住了她。其实他也舍不得与她分开,也好,夫妻同命,不管发生什么事,至少两人一起面对,一起承担,绝不分离。
昌化位于杭州的西边,距离约百余里处,雷青堂带着水玉兰、朱名孝和方小乔以及谢晋元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此处。
雷青堂在此乔装成玉石商人,雷家的生意虽遍及杭州,但毕竟昌化并非大城,且做的又是不同生意,他便只简单易容一下,黏上了两撇胡子,看起来老成了些,模样也因为胡子的关系变得不太一样了。
为了避免麻烦,水玉兰与方小乔便打扮成小厮的样子,如此行走在外也方便些,至于朱名孝,他在浙江地区认识的人不少,为以防万一,同样在脸上黏了一道疤痕,本来尚且端正的相貌顿时丑陋了不少。
谢晋元是专程替雷青云送玉石来给雷青堂的,听了他们的计划后,兴致勃勃的主动要求一块来,因为他是船主,替人运货至此也是正常之事,出现在这里并不唐突,所以并没有特意变装过。
一行五人抵达后,发现小小的昌化因为为期一个月的玉石集会而变得花天锦地,白天万人拱手,夜晚千盏明灯的拥挤热闹。
昌化每年都会举办玉石交流,邀请来自全国各地的玉石商聚集于此,各家会将最的玉石展现出来,藉此与其他人交流,也能将自己的玉石推销卖个好价钱。
因此每年在此集会的玉石商,一个月下来成交买卖的金额堪称天价,让商人趋之若鹜,挤破头也要参与昌化这场盛会。
而事先雷青堂他们并不知这集会会如此盛大,来了才知人潮汹涌,小镇上满满当当是玉石商人,有卖原石有卖古玩有卖成品的,且镇上的客栈几乎客满,一房难求,他们正苦无下榻之地。
“小兄弟,真不能帮个忙,挪挪看,分两个房间给咱们吗?”在客栈柜台前,朱名孝负责上前去与客栈的伙计交涉,而这己是他们到昌化后找的第六家了,前面五家皆是碰壁。
客栈内满是人潮,伙计忙碌得很,摆摆手。“没得挪了,您没瞧见吗,这后头还一堆人来求房,可咱们全客满了,连仓库都拿出来让人住了,实在没办法,谁教你们不早半个月过来,那时人还没这么多,空房还能调得出来,这会——唉,你们自求多福了!”
水玉兰听了这番话,才明白为何何姨的雇主要求提前到货,这是预先知道客栈会一房难求。
而他们没经验,不知预先订房,再加上向四少爷调来的玉石运至杭州也要时间,他们直拖到集会都开始五天了才匆匆抵达,当然就更寻不着落脚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