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做什么?”一阵沉寂后,诸天日又问。
“缝衣服。”
“缝衣服?”
“好像……缝了件背心要给您。”
没动过针线的人要缝背心给他……“子兵……我明天想进宫一趟了。”
“进宫?”苏子兵不醒。
“我要娶九公主。”
枫树下,吹着秋风,兰礼秋憔悴地呆望着手里的条子。
这会他连赶人也不愿意亲自来,只派人送来条子,要她腿伤好了就离开,否则会通知相府的人来接走她。
孤儿的坐在枫树底下,她茫然得不知该何去何从。
“我与夫君的夫妻情份真要断了吗?”她失神地呢喃自问。
“没错,非断不可!”不知何时,诸明明口气不善。
她苦笑。“爹都来过了,我想你迟早也会出现。”
“哼,你若肯乖乖离去,我又怎么会来见你,你根本不配跟我见面!”态度相当傲慢。
垂下脸来,兰礼秋难掩落寞。“你是专程来赶我走的吧?”
“一点都没错。”
“若我还是要坚持要留下来呢?”她木然的问。
诸明明冷笑。“不会的,只要听完我对你说的话,相信只要有尊严的人,都不会想要留下。”
“尊严?”她心头一紧。
“你知道她爱的人是我不是你吧?”故意问。
抬起头,她说得笃定,“夫君说过就算送走我,他也不会与你在一起--”
“住口。”诸明明美丽的容貌顿时扭曲。“他是爱我的,除了我以外,他心里没别人!”
“是吗?可我与他同床三年,却感觉不出他心里藏有另一个女人。”
“你!”诸明明变了脸,这女人竟能反击她了,是那男人的谣言给了这女人自信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