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好饿,中午咱们吃什么?”晏修折腾了一上午,早就肚子空空,抱着瘪瘪的小肚子跟正在写字的晏归海撒娇。
“馒头。”晏归海回道。
又是馒头,晏修的小脸垮了下来,他是正长个子的时候,每日练剑消耗又大,总是饿,一日三餐全是馒头,他吃得下巴都尖了好几圈,想起后院还有个肖渺,他兴奋道:“师父,今天有客人来,是不是得招待招待?您不是教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
晏归海放下毛笔,转头看了晏修一眼,晏修顿时又蔫了,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难得有客人来,请人家吃馒头。”
“她非客人,”晏归海挪回眼神,拿丝绢擦了擦手,淡淡道,“今日照旧。”
晏修立即犹如霜打的茄子般,低头双脚画圈表示不满,让师父加个餐真是比登天还难。
“你教得如何?”晏归海看着满脸不满的晏修,雪上加霜道,“教得不好,罚你今日没饭吃。”
“啊?!”晏修惊呼出声,在晏归海压迫性的眼神下又慢慢捂住嘴,小声辩解道,“她很笨的,练不好不能怪我。”
晏归海指了指书房里的一幅大字,上头写了四个字——“有教无类”,“收你为徒那日,为师所写。”
晏修整个人都垮了下来,师父每次都是这样拐弯抹角地嫌他笨。
“走,去看看。”晏归海拿起墙上挂着的佩剑,撩起袍子,大步流星地往后院去了。
晏修跟在晏归海后头,心中砰砰直跳,他可没认真教那位师妹,师父瞧见了,不真得罚他,看着晏归海伸手推门,他忍不住都要自己交待了,“师父,其实我……”
晏归海举起右手,轻轻地挥了挥,示意他别说话。
院内,肖渺正专心致志地跟着系统所播放的慢动作视频,一帧一帧地模仿,烈日当空,她额头上早已起了一层薄薄的汗,双颊也被热气熏得酡红,但她神情认真,眼神随着剑尖而动,定定地专注于手中的木剑。
“你当自愧不如。”晏归海对着看呆了的晏修淡淡地说道。
肖渺手上已到了最后一个动作,收剑,收剑时要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速度要快,以手腕一抖之力,长剑稳稳如鞘,肖渺手上的功夫不到家,不仅做不到快速收剑,还把自己的虎口划得血红。
“怎么老是做不好?”肖渺摊开掌心,望了望虎口那片绯红的肌肤,眉头微蹙,十分懊恼。
“腰,”晏归海向她走来,边走边左手拔剑,用剑背对着肖渺的纤腰轻轻一敲,“仅依靠腕力不可,腰也需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