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要带妈出国度假,我当然赞成,只是,代你出公差,不是该找公司总经理吗,为什么让圣以哥去?」对于他即将远行,她莫名感到不舍。
「总经理要代理我的职务,在公司坐镇,更何况我一直想栽培圣以,这趟欧洲会议之行,肯定能带给他很大的收获,我更相信他可以巨细靡遗地将最新信息传达让我知道。」凌华耀认为车圣以是代替他远行开会的不二人选。
「可是,要跑到北欧,很远耶!而且一去就是两个星期。」不知为何,她开始牵绊起即将远行的他,照理说两人曾多年分隔两地,她应该不会有什么不适应才对。
看出她的担忧不舍。凌华耀心中一喜,连忙再加油添醋,「两星期,是我原定要去的时间,现在改派圣以去,时间可以更充裕,也许让他待上一两个月也可以。」
「啊?两个月?」怎么听起来仿佛比两年还要久,凌筱书更难接受。 「只是开个国际建筑师会议,为什么需要待那么久?」这下她更不想让车圣以代父亲出差了。
「会议地点是在瑞典首都斯德哥尔摩,但主题是探讨北欧生态建筑,当然要到北欧各国做一番实地考察,看看他们如何结合省能、环保、生态、健康之设计观点,建造出完善的生态建筑,这亦是许多开发中国家要效法的方向。」
凌华耀滔滔不绝地说着,但凌筱书此刻已毫无心思聆听,只对车圣以的离开,感到闷闷不快。
夜晚,秋意沁凉。
凌筱书坐在车家庭院的秋千上,轻轻晃动。
微风带着些许湿冷空气,轻轻拂过她的发丝,穿着薄外套的她,感觉有些凉意。
她抬头,仰望天际,无星的黑夜,只有半轮缺角的月,莫名地,心绪怅然。
父亲带母亲前往南欧旅行,而车圣以也到北欧出差了。
突然间,感觉所有人都离她很遥远,不想一个人在家的她,跑来车家庭院赏月,这里一直像地第二个家。
她想起在日本念书寸,车圣以从美国到日本为她庆生,晚上离开她的住处,准备前往饭店投宿时,她因为对他来去匆匆有些不舍,便和他一起踱步到附近的小公园,想再和他多相处点时间。
她坐在秋千上和他闲聊,两人一起看着缺角的月,她并不觉得太感伤,即使后来目送他的身影离去,心中有些不舍,却很快便释怀那抹淡然轻愁。
两人分隔遥远,她不曾对他特别牵绊过,即使看不到人,也几乎能天天从信件、视讯中,探知他的消息,听到他熟悉的问候。
可是现在。不过三天未见,她竟感觉思念、牵挂,那种心情不是对家人之情,因为她对远行的父母没这种愁绪。
令她更在意的是,离开前,车圣以并没有明白告诉她,他究竟要待多久才会回来,她真怕如父亲所言,这一分别也许就是两个月。
他尚未恢复和她过去的记忆,万一长时间不见。他把她忘得更彻底怎么办?又万一,他在北欧,被金发碧眼的美女所吸引,找到梦中情人,直接定居不回来,那她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