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铃声持续响着,她不想理会,心想同层室友应该会有人去接对讲机。

怎料暂停片刻,电话声再度响起,她不得不下床,走出房间前往客厅,拿起对讲机。

“喂!”她声音暗哑地开口。

“抱歉,我找静宁。”站在楼下门外对讲机前的柯铙,一时没听出她粗哑的声音。

一听来人,莫静宁眉头紧拧,即使睡了一觉,她仍没忘记他昨天的羞辱恶行。是他害她哭肿眼,现下眼睛酸痛得几乎张不开。

“我不想见你。”她哑声带怒道。

“静宁?你感冒了?”柯铙被她辨识不出的粗嗄嗓音吓一跳。“昨天是我不对,我……可以开门让我上去吗?”他必须当面寻求她原谅。其实昨天他就想向她道歉,却因公事上出现大问题抽不开身,才拖到现在。

“我不想见你。”莫静宁再次强调,说着便要挂断对讲机。

“我、我要替kitty打针。”柯铙立刻搬出猫当护身符。

“不用,我自己可以。”她硬声拒绝。

“你怕针头,我打完针就离开。”见她不想再依赖他,他心急了,连忙说。

他曾试着call她手机,但都得到关机的回应,该不会是故意要让他无法联络上她吧?他站在楼下按电铃十多分钟,才总算听到她的声音,她却冷冷地将他拒于门外。

“我不怕了,昨晚已经自己替kitty注射过,以后不用麻烦你。”莫静宁咬了下唇瓣,气氛道:“我要去睡觉了,你不要再按电铃吵我!”她说完一把挂断对讲机。

这男人竟过了一夜才想来向她求和、求原谅、她不会轻易给他机会。

她返回房间,再度倒躺上床,将棉被蒙住脸,要自己别去想人在楼下的他。

柯铙盯着断讯的对讲机,眉头紧拢。

她会如此生气情有可原,他也没想过三两句话就能取得她原谅,只是没料想她连让他上去替猫打针都不肯。

他伸手想再按电铃,却又收握了拳头。她正在气头上,他还是晚点再过来好了。

他有些颓丧地返回车内,驱车离开。

柯铙面色凝重地做砸会议室,他电器一根烟,试图冷静情绪。

坐在对面的骆骞跷着长腿,双手环抱于胸前,也默默地吞咽吐雾。

肯闹身体用力往椅背一靠,伸手爬梳墨发,心烦地又点起一根烟,多希望此刻莫静宁能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