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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他浓眉一拢,脸色难看。“你该不会先跟别的公司应征好,答应对方上班日期?”

她需要这么急着离开吗?这两年他待她不好吗?

“我……”她踌躇了下,只能点头撒谎。

“两个月。”他语气不快地折衷。“最快也得等两个月才能走人,这段时间会忙到不可开交,我没多余时间找新会计。”他闷闷地道。

“可是我……”她想缩短时间,怕两个月仍太长,届时已怀孕四个月的她,不容易隐瞒。

“就这样,还有异议就直接做到年底再说。”他起身,不容她再讨价还价。

“我出去了,你下班时间到就可以关门离开。”交代完,他匆匆步离办公室,前往施工现场与其他同仁会合。

自那日之后,叶佳欣和谭劲似陷入一种半冷战状态,他对她淡漠,而她更不敢和他主动热络。

怀孕进入三个月,她开始出现孕吐症状,庆幸的是办公室几乎只有她一人留守,谭劲或其他男同事进来,多是拿个资料或交代一下她代为联络处理的事便离开。

怕被发现异常,她除了穿宽松衣物外,也显得有些神经紧绷,格外小心翼翼的。

谭劲察觉她异样,误以为她闷闷不乐、心神不宁是因不情愿被困在这里,急于离开想开始新的工作和生活。

他心里更窒闷,一度想提早放她走,却又希冀她能改变决定,愿意继续留下来。

然而,她终究离开了。

甚至最后,两人竟无话可说。

几个男同事为她办了送别会,他虽出席参与,但从头到尾两人没说半句话。

他不知道为何会演变成这种局面,他曾当她如亲人手足般信赖,而她最后竟是连正眼都不愿看他。

两人几度无预警地视线交会,她立时别开脸,转而找其他男同事笑谈。

他心口一扯,终于再也待不住,适巧手机响起,是女友来电,原向对方告知今晚有饭局,他忽地改变决定,接起电话向女友表示要过去找她。

没待到送别会结束,他起身交代一句便拿起帐单先行去付帐,离开包厢、离开有她在的地方。

自此,两人没再见过面。

今晚,谭劲躺在病床上,思绪飘飞,不由得一再忆起过往、忆起她。

四年了,自叶佳欣离职后,匆匆已过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