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害怕面对他,打算藉口请个病假,但想到今天他要带四名男同事去现场,她若不在,办公室将上演空城计,这时间点不适合请假,她只能假装若无其事来上班。
“佳欣,昨晚……”谭劲开门见山便要问明白。
一听他提起昨晚,她心口重重一跳,心绪紧张惶惶。
她力图镇定,轻声说道:“昨晚学长被大家罚酒喝醉了,学长一直强调没醉,却连路都走不稳,大伙才要我陪学长坐计程车送你回去。”
“嗯……好像有这回事,我不是很确定细节,那之后我是不是……”顿了下,他不免困窘。
万一,他真的对她酒后乱性,那他要怎么为意外铸下的大错向她表达歉疚?他除了当她是员工,亦当她是妹妹般信任,他对她从来没有其他想法,如果因醉酒向她出手伤了她,他实在不知往后要怎么面对她。
原本急要向她问清状况,现下不禁踌躇担忧,害怕听到答案。
不待他进一步询问,她先行说道:“我送学长到家就走了。”
“只是--这样?”一听她回答,他愣了下,俊容满是狐疑。
他略眯长眸,问道:“我好像记得你有拿垃圾桶跟水杯?”
“喔,学长一进门突然想吐,我赶忙从客厅拿来垃圾桶,你却又不想吐了,之后替你倒一杯温水,还拧条毛巾要给你,你说想休息,我就回去了。”
前段事件她详实向他告知,而那之后,不管他忆起什么,她都会装无知,当是他醉酒的错误虚无记忆。
幸好,早上她匆匆离开他住处时,没遇到其他住户,也没碰到管理员。
“你就回去了?我们没有……我有没有对你……”一问到敏感事件,他顿时口吃,支吾难言。
“学长记得什么吗?还是作了什么梦?我听说喝醉酒的人很容易把梦跟现实混淆。”她先替他未问出口的话做辩解、下结论。
闻言,他一怔。是梦吗?
“那你知道我左手臂是怎么擦伤的?”他解开左手袖口扣子,卷起半截袖子,问道。
见状,她心口又一跳,担心没能继续圆谎。
只不过他会问,便表示他没记忆,否则以他的个性,不需对她迂回问事情。
“那个,可能是你昨晚离开ktv时,一度脚步不稳,左手臂擦撞到墙面,也许是那时擦伤的……或者,之后回家因醉酒不小心又撞到什么?”她替他揣测。
其实,那是他和她欢爱时,她不小心害他手臂去擦撞到床头柜一角,那时没注意已擦破皮。
“这样啊!”他抬起手臂看了下那抹伤痕,似要认同她的臆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