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他去法国了!什么时候?”汪苡甄大惊。她怎么完全不知情?
亏她就跟他比邻而居,她竟不知他已悄然离去,每天出门及回家时,都还不自觉地朝另一扇门观望,心想也许下一刻门板便会被开启,他会对她温柔问候。
“四天前。原本他来台湾的行程应该是待到今天才回去,却因家里出状况,他赶着回去探看。”韩哲亚说着,边观察她的反应。
“家里出状况?出了什么事?”汪苡甄不免担心地追问。
“他父亲心肌梗塞住院——”
韩哲亚话才说完,她就急忙问道:“要不要紧?有没有生命危险?”即使没见过范刚的父亲,她却因范刚的缘故紧张起来,担心他的至亲发生不幸。
“范刚当时是说他父亲没有生命危险,不过仍住加护病房观察,就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见她神色焦虑,可见她很在乎范刚,但为何她要对范刚故作冷淡疏离?
“是吗?那……那就好。”察觉上司神情狐疑的看着她,汪苡甄不想被人识出内心对范刚的在乎,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韩哲亚一手支着额头,神情更显纳闷。
过去自认很懂女人的他,现在发觉有些女人不太好懂,就像一起工作数年的这个机要秘书,他愈来愈捉摸不清对方性格。
想了想,他先发一封电子邮件,关心范刚父亲的身体状况。
汪苡甄发觉她对自己愈来愈不坦率了。
明明在意范刚却要装无所谓,明明想着他却要一再抹除那股思念。
她不想承认自己对他萌生了感情,却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只能任矛盾思绪一再在脑海、心湖挣扎。
她非常介意他不告而别,甚至就此失联,而对他心生恼意。
然而当初是她明言拒绝他的感情,强调两人没有可能性,还对他保持距离、刻意回避,如今怨怪他无情,更加说不过去。
她想,也许她只是不小心习惯他的存在,只要一段时间,她就能习惯他的离开。
上司后来主动告诉她,范刚的父亲情况稳定已出院,在家静养,她只轻应一声,没多问什么。只要知道他父亲好转,她也可放心了。
她试着恢复平静过平常的生活,白天专心工作,晚上拎着便当回家。
一个人吃饭、听音乐、上网找数据;假日一个人待在家,打扫、看书、品酒。
过去即使有男友时,她也常一个人独来独往,偶尔假日男友出差,她便一个人待在自己住处,享受轻松悠闲的假日。
现在,她却觉生活愈来愈不对劲,听着喜欢的音乐,她会想到范刚;悠闲品酒时,她也想起范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