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坐着一名年约二十四、五岁的女子,那女人身上套着他的t恤,长发凌乱,沙发旁有女性的衣物散落。她因眼前画面,心口一揪紧。
「她是谁?」齐舒妤看着对方,却是质问身后的范翼。
「朋友。」范翼回得简单。
「什么样的朋友?你们——」她不想怀疑他,可眼前景象令她无法不乱想。
范翼不仅曾经荒唐过,他现在的交友圈也一样复杂,你对他的认知究竟有多少?又认识他几个朋友?
二哥问她的话,教她一时哑口。她只认识他的老板兼死党和同事,以及廖阿嬷,其他的,她完全没过问,他也不曾向她提起。
她记起,去观赏他赛车竞赛时,现场不少男女在他第一个冲到终点时,对他欢欣鼓舞,一副跟他很熟地向他热络打招呼,他事后告诉她,那些人不过是泛泛之交、酒肉朋友。
可现在,他竟把女性友人带回家,两人感觉已发生什么亲密行为,教她处境难堪,心痛、震惊。
难不成……他是因二哥的话气怒,转而去找女人发泄?不,他不是那么糟糕的男人,那又该如何解释眼前情景?
原来,二哥是要她来亲自捉奸。这是二哥设的局?或是他的本性,只不过被二哥委派调查他的人发现而通报?
她脑袋混乱,心绪更紊乱。
「不是你想的那样。」范翼强调。
「那你跟我解释清楚。」她抿抿唇,没有转身就逃,要听他怎么做交代。
「你跟阿翼是什么关系?」沙发上的女人疑问。感觉这穿着高雅的美丽女子跟阿翼关系不单纯,阿翼没告诉她,目前有固定的女友。
「舒妤是我的女朋友。」范翼向对方坦言,之前没提,是觉得没必要。
他转而对齐舒妤解释,「宛玲被男友暴力相向,她打电话要我帮忙,我带她过来这里替她擦药,让她先躲几日。」
「就这样?」齐舒妤对这说法不能苟同,他的解释未免太没说服力。
「就这样。这是事实。宛玲现在就像我的干妹妹,我不能不管她。」至于两人的过去,他不认为需要在这时间点向她解释,或许也没必要提起。
「我不相信!」她怒而反驳,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不相信他跟对方的关系那么单纯。
他为什么要收留对方?他从没跟她提起有什么干妹妹,且对方似乎也不知她这个女友的存在,而那女人除脸上的浓妆有些晕散,乍看并没什么外伤。
她认为范翼胡乱编出的谎言,比跟她坦白认错还不可原谅。
「你不相信?」她激动的反应令范翼意外。「难道你以为我会背着你劈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