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炵直接跨下床,一把拉起在地上的她,跛着脚急忙将她强势带进浴室里。

“炵、炵大哥?”他强势的举动吓了她一跳。

只见欧阳炵将她左手臂拉至洗脸台,转开冷水,直接往她手臂冲。

“烫伤了还清什么地板!事情有轻重缓急之分!”他拧紧眉心训斥。

他怎么会又伤了她?见她白皙纤细的手臂被烫红一片,他内疚不已。

“我……”左手腕被他大手紧紧扣住,宁静海蓦地心一拧。跃然被热粥烫红,但其实不算严重,她没感觉什么疼痛,反而因他的紧张焦虑而心揪着。

尽管他态度不佳,语气不快,但她却感觉得出他对她的在意与担心。

这发现教她感动莫名,眼眶泛热,紧抿着唇瓣,忍住欲泛出的泪水。

“我没事。”她哽咽道。

她的说法无法说服他,为她冲过冷水后,他仍紧捉住她皓腕,步履蹒跚地将她带出浴室,用对讲机要佣人尽快拿医药箱进来。

不久,佣人进房清理地上的碎片、粥食,而欧阳炵则坐在沙发上,亲自为她搽烫伤药膏。

“炵大哥……”

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温柔举动,令宁静海心头灼热,被握住的手臂,好像更热了。

“要不要去医院?”欧阳炵抬眼看望着,眼神满是担忧。

“不用,真的没事。”宁静海微笑摇头,要他放心,但眼眶却不禁染上感动的雾气。

高挂天花板的水晶灯,映照着她白皙的脸庞,他的恶意害她烫伤,她仍强装没事,笑笑以对,那模样令他莫名心疼。

下一瞬,他清楚看见在她颈间、锁骨有几处瘀青红痕,显然是昨晚他的杰作。

蓦地黑眸一沉,他在她娇柔的身上肯定还遗留下许多暴行痕迹,他再度觉得无脸面对她。

他倏地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拐杖,一言不发地转身,蹒跚地离开卧房。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宁静海不明所以。

虽然纳闷他的情绪化,但回想文才的情景,她心口一阵酸甜,泪水悄悄滑落。

他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