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嫁给了暗恋已久,从小到大唯一深爱的男人,然而从头到尾她没有一丝兴奋喜悦,也是因为他。

整个婚礼过程,他脸上没有一丝愉快之情。他俊帅却冷厉的面容教她心痛、他执意举行婚礼令她惶恐,她知道他娶她,只是为了向背叛他的未婚妻表达愤怒与恨意。

坐在梳妆台前的宁静海揪着心,无声的哭泣。

当她低头轻抚无名指上的婚戒,那闪烁的光芒令她灰暗的心,升起一丝光亮。

当初欧阳炵强势要她戴上杜琍苹不要的订婚戒,令她收得惶恐难过。

手上这枚婚戒,却是他让人为她量身订做的,他在婚前向她索回旧婚戒,申明隔天会给她一枚真正属于她的戒指。

当时的他,表情冷淡,但她听了,心却热了起来,交出原属于杜琍苹的订婚戒时,她期待着,他为她戴上真正的婚戒,也期待他们之间有所改变。

然而,今天结婚,他依旧一脸冷淡,教她曾有的期待,再度蒙上一层陰影,对两人的婚姻关系,惶惶不安。

房门突地被推开,宁静海从沮丧的思绪中抬眸,看向门边的欧阳炵,他双手拄着拐杖,醉醺醺走进来。

这段时间他虽心绪低迷,却没放弃每天到医院做复健治疗,甚至更勤于练习走路,只为了不愿成为杜琍苹口中的残疾人士。

他已能不依赖轮椅,单靠拐杖行走,但右腿行动力只复原几天,走起路来仍很吃力。

宁静海抹去脸上的泪痕,忙站起身,走上前想搀扶他。

“炵大哥,你还好吧?”他满身酒气,令她惊讶,记忆中不曾见过他喝得如此烂醉。

欧阳炵神智茫然,脚步蹒跚,他身体的重量大半在她纤细的肩上,即使无比吃力,她仍试图将他扶上床。

好不容易扶着他走到床边,他却突地将她扑倒在床上,健硕的身体压在她娇小的身躯上。

“炵、炵大哥?”浓郁刺鼻的酒气,令宁静海心惊胆跳,他强壮的身躯紧贴她,对他来说,这椿婚礼只是一场泄恨的闹剧。

欧阳炵眯眼注视着身下的她,却没有翻身离开的打算。

鼻前嗅闻到她身上淡雅的清香,看着她酡红的脸蛋、祼露的纤臂香肩,令醉酒的他,竟产生一股男性的原始欲望。

他倏地低头吮吻她白皙的肩头,令她心震了下。

“炵大哥,你喝醉了。”

他突然的亲密举动,让宁静海想反抗,伸手想推开他。

孰料他却握住她双臂,强势地桎梏住她,较灵活的左腿,以膝盖抵在她双腿间,不容许她逃脱。

她虽害怕,却又不能出声喊叫,毕竟他已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她不是不愿把自己交给他,为了安抚他的愤怒怨恨,她连婚姻都可以牺牲了,又有什么不能为他牺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