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钧现在能回家了吧?」她轻问道。
两人的交往关系,在她向母亲坦言后,双方父母便都知情了,严母后来更主动跟她联浴,要她劝劝严钧回家,而严父虽口里仍对离家的儿子感到气怒,可心里早已原谅他当年的叛逆。
「还不行。」严钧眸色一黯,沉声道:「我还没达到目标。」
离家这些年,他一直对父母感到亏欠,几度在母亲瞒着父亲联络他、劝他返家时,心生动容,可一想到当初对父亲夸口的话,他就无法坦荡荡地返回家门。
因力当他第一次演出舞台剧男主角时,曾寄两张门票给母亲,然而那日,舞台前那两张座位始终空着,那时他就知道他的成就还不足以说服父亲承认他的能力,他于是更下定决心,一定要登上演艺事业高峰,才有资格得到父亲承认,并重拾父子亲情。
「你的原则未免太没转圆余地了。就这点跟严伯伯太相像。」温家绮咕哦抱怨。
这也是严母曾对她感叹的话,就因如此,他们父子竟就赌气断联八、九年,害几度想北上看儿子的严母碍于严父阻挡,只能继续苦苦思念。
「我不是赌气。」严钧强调,他并非意气用事或故作无情。
「我知道,你是争一口气。可是你现在的成就已经够风光了,严妈妈说她去买菜,都有人认出电视上的你,向她要你的签名哩!」她再次提起先前跟严母通电话提及的事。
严钧沉默了下。想到自己跟家人不来往对她来说似乎不妥,她回家时面对他父母也显尴尬。
为了她,他似乎有些动摇了原本的坚持,想答应她提前回家看父母,修补亲子关系。
「要不,这次过年,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她柔声探问。
每次回台中看爸妈,她都一个人搭车往返,多想能跟他牵手同行,跟他一起回他的家,好好问候他父母,更期望他跟严父早日和好。
「到时再说。」没直接拒绝,他语带保留。距离农历过年,还有三、四个月可以考虑。
「睡觉了。」他搂搂她肩头,催促她入睡。因为感觉身下再度炙热起来,而他不想对初次的她太贪求。
「阿钧,能不能再问一件事?」她脸蛋偎贴他胸膛,有些羞怯地开口,还是对那事好奇。
「什么?」
「你……一直在口袋放保险套?」方才想到这有些不寻常的事,教她一直很想问清趁。既然他过去没经验,怎会随身携带那东西?
她的话令严钧肩头轻抖了下。怎么也没想到她会问起这事。
「咳咳!」他不自在地呛咳了下。「那……那个是……」他一时尴尬不已,不知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