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佣耸耸肩。“不知道!路夫人不会向我们这些下人交代行踪的。”

这倒也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女人根本没有心,又怎会把下人当作人看待呢?

“我是路夫人的朋友,我可以进屋里等她吗?”

女佣见他长得人模人样像个绅士,也不疑有它,开门让他进入。

“你去忙吧!我对这里很熟,需要什么东西我自己会拿。”

女佣将他当贵宾伺候着,他窝在客厅沙发上看了两只影碟,吃了顿美味的法式午餐,然后安稳地躺在路夫人的床上睡着了。

正做着左拥右抱的美梦,却被泼妇骂街的吼声惊醒。

“你再不给我滚出去,我就要报警了!”

白令海睁开惺忪睡眼,看到宛如一头母狮子的路夫人正在发怒。“该吼叫的人是我,你这个黑寡妇毒蜘蛛,交配完后就想把公蜘蛛给咬死,你有没有一点人性啊!”

路夫人的眉毛轻蔑地扬起。“不就如你所说的吗?我是一只毒蜘蛛,别在我眼前碍眼,快滚!”

“给我钱我就滚!”白令海坐起身披上大外套,然后站在她面前。

“你真令人作呕,你凭什么向我要钱?”她不屑地瞪向他。

“你逼得我走投无路,要你你不给我钱,我自己向路亨利要去。”他踱向门口。

“亨利不会买你帐的。”

“不会吗?”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她。“我准备向媒体承认你与我之间有不寻常的关系。”

“白令海,你太小看我也太高估你自己了,我是不受威胁的。”

“你丈夫不会原谅你红杏出墙的。”白令海得意地道。

这时,一道低沉的男声加入了他们。“白先生,你可能有所误会,凯萨琳与我一向各管各的,私生活完全自主,她喜欢和谁来一段韵事由她自己决定,我很大方,不会吃味,你的如意算盘可能拨错了。”

白令海一脸狼狈样,天下竟有如此宽宏大量的男人,完全不介意绿帽罩顶,看来他是真的讨不到一丝好处了。

白令海摸摸鼻子离开后,一脸错愕的路夫人张口欲言,却为路亨利打断。“你先不要说话,听我说。”他坐在床沿,剪裁得体的西装外套让他看起来精明干练。

“我会给你一笔钱,很大的一笔钱,够你挥霍到死,算是感谢你这二十多年来顶着路夫人的头衔替我做了不少公关。至于依莲,她已成年,想住你这儿或是跟我住,我都不会干涉,她若打算结婚,我也会给她一份优渥的嫁妆,让她体面一辈子。明天律师会找你详谈细节部分,我希望晚上我的律师能将上头有你签名的离婚协议书交给我。”路亨利井井有条地说,一点也不马虎,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路夫人傻了眼,因为震惊过度,双腿发软,脑袋里隆隆作响。“为什么?”

“远因多得说不完;近因——你以为呢?刚才那一幕不够精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