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确定自己昨夜所做的事到底是错是对,心中惴惴不安、不行,他得去问问午酿酿。
他到城里找午酿酿时,她正要开铺做生意。
‘殷小姐回太守府了吗?’
‘当然回去了,不然我哪有闲工夫一早就来开铺?’她嗤了一声,笑他不用大脑。
‘东旭一早就走了。’
午酿酿倒是有点讶异。‘贺公子没问起什么吧?’
‘当然问了,我差点露了馅。’他当时冒了一身冷汗,如今想来真不知自己是怎么掰下去的。
‘贺公子相信了吗?’午酿酿放下手上拿的紫绢缎子,焦急的问。
堂学庸耸耸肩。‘我猜东旭肯定是半信半疑,反正他过惯了闲云野鹤的生活,不喜欢受女人牵绊,所以他也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样我就放心,不然楮娴就惨了。’
‘三更天时我见她从房里出来时苍白着脸,走路有些踉舱,她还好吧?’
午酿酿重新拿起搁在桌上的紫绢缎子放在置布架上。‘我也不知道,问她她只是苦笑,叫我别为她操心,说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
‘你们是否有想过一个问题?’堂学庸有些欲言又止。
‘什么问题?’
‘万一……殷小姐有孕了呢?’
‘不会这么凑巧吧?’午酿酿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你们该不会不知道男女交欢会有孩子这事儿吧?’堂学庸恨自己忘了在事前提醒她们,都怪一切太匆促了。
午酿酿被震得哑口无言。‘我们确实疏忽了这种可能。’
‘有一种药汁喝下后能打胎。’堂学庸说。
‘我得找个时间同楮娴说去,一个未嫁人的姑娘生下孩子会被人指指点点的。’难怪她昨日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除非东旭愿意娶殷小姐以示负责。’
‘人都走了还能负什么责?’午酿酿白了堂学庸一眼。
他急忙解释:“东旭老家在扬州,我可以跑一趟。‘
‘你别多事,楮娴并不想嫁人,否则她昨夜就不必用那下下之策。’
‘这也不行,那也个行,你们拖我下水让我良心不安。’
‘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我也很无余啊,其实这事儿不干你的事,你别自责了。’她自己也很烦,未经思考匆匆忙忙的安排了这场后续问题多多的荒唐事,都怪她自己太冲动,楮娴说什么就立刻跟着起舞,忘了冷静思索。
‘秘药是我弄来的,我怎能不自责呢?都怪我自己胡涂,和你们不熟又没有交情,干嘛凑这个热闹?’堂学庸颓丧的叹了一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