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樊奕农也看到她,看起来她正有兴趣地朝酿酒师傅问长问短哩。
“要不要叫她?”鲁斯间。
樊奕农摆摆手。“她知道我在这里会不自在,我们到办公室聊聊,你不是要跟我叙旧吗?”
他们走进大办公室,这间办公室设计得十分巧妙,像是警署里专门用来指认被告的玻璃墙经过特殊处理,可以一目了然地看见办公室外的动静,而外头的人只当是普通的墙。
“他们不知道吗?”鲁斯指了指办公室四周的墙。
“知道,许多工人都进来过办公室。”
“那不就失去了这面墙原该有的作用?”
“我这墙只防君子和捣君子,小人是防不了的,也不需要防,因为通常小人在受不了我的高压统治后自会离开。”樊奕农开玩笑地道。
“可是据我的了解,你这樊氏葡萄园十年来开除不到三名员工,大家还是赖定你了。” 鲁斯接过樊奕农煮的曼特宁。
樊奕农挑起眉耸耸肩,不以为意地笑了。
“我没料到你会这么早结婚。”鲁斯啜了一口咖啡。
樊奕农把和索琐结婚的经过粗略说了一遍。
“只凭一张照片?”又是一个惊奇。
“没后悔过。”他瞒不住好友敏感的心。
“我已猜到一半,看来你很喜欢她,才会这么在乎她。”鲁斯巧妙地避开“爱”‘这个强烈的字眼、他不会笨到揭开老友还未准备公开的情愫。
至少现在不是时候。
樊奕农对鲁斯的评论并未反驳。“瑜乔也住这里。”
“你们……和好了?‘鲁斯问,三年前那个事情无论怎么观劝,樊奕农皆不为所动。
樊奕农摇摇头。“无所谓和好不和好,我和瑜乔之间那种感觉已经不再是爱了,曾有过的悸动早已消失无踪,我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爱人的能力。”
“你当然有,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我不确定。”如果他真深爱过瑜乔,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快将自己的感动抽离?
“我想,你曾经很爱瑜乔,否则你不会为了合法继承樊氏的物产而千挑百选地选中与瑜乔如此相似的妻子。”凡事有因才会有果,不是吗?
樊奕农面向索琐的身影而坐,她的一举手一投足全牵引着他的心。
“医学高峰会结束了吗?”樊奕农淡淡地问。
“还有三天,我就住在费尔蒙特饭店。”
“你还是这么客气。”
“说到客气,昨天我租借的富豪车早上抛锚在路边,我请拖车拖到修理厂维修了。”
“我那辆林宝坚尼房车借你用。”樊奕农立刻接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