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正确来说,是她不该留在那里,因为……会妨碍到他们「圆房」。

「从恩,你的脸色怪怪的,小锦囊里的糖吃完了?」女人的心思终究比较细腻,阿清很快便发觉她的异状。

秦从恩摸摸腰间的红色锦囊,摇摇头。

「糖,还有。」可是,她觉得好难过,连糖都吃不下,只想躲得远远的。

阿清再度揣测--难道从恩和堡主吵架了?呃,这不太可能,因为这两人一个不会吵,一个懒得吵,根本吵不起来。这番揣测,排除。

「还是你身子不舒服,正要去找我?」

秦从恩仍是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有一点……」话甫落,她的手腕就被阿清抓起,仔细诊脉。

「好好的呀,很健康。」阿清诊不出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雍偃审视秦从恩,瞧见她脸上呈现不同于平日开怀的郁闷模样,豁然察觉不对劲的地方应该是在她「心里」。倘若她身子不舒服,来找阿清的,应该是某个疼老婆疼到人尽皆知的男人。

「你怎么夜里一个人逗留屋外?」堡主却没追出来?

「从恩想,躲起来。」她照实答。

嗯,她果然不懂如何说谎,很好问话。

「与堡主玩躲猫猫?」穆氏夫妻好个闲情逸致,不过以他与穆鹰多年的交情来看,杀敌比较拿手的穆鹰不像是会玩这种游戏的人,要玩也应该玩老鹰抓小鸡。

「不是……」

「不然是什么原因?」

「从恩不想看到穆鹰抱著燕燕,不想看到穆鹰陪燕燕说话,不想看到穆鹰陪燕燕睡觉……」她咬咬唇瓣,愈说愈觉得凄凉,愈想愈觉得孤单。

「什么!你看见什么?堡主对燕燕上下其手?」阿清瞪眼惊呼,看著泫然欲泣的秦从恩一脸像是被抛弃的可怜猫儿,不禁火冒三丈,双手插腰斥声责难:「该死的臭男人!新婚不到三个月,就移情别恋、心怀不轨、居心叵测、色欲薰心、辣手摧花、厚颜无耻,外加丧、劲天、良!」

「娘子,你的语文造诣进步很多唷!」雍偃击掌鼓励。

「不敢当,是相公您教得好。」阿清抱拳作揖。

「阿清说太快,听不懂……」

怯怯咕哝声响起,阿清这才将注意力移回被遗弃在一旁的女主角。

「哎呀,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当真看见堡主与燕燕『相好』?」据从恩形容,应该是这个意思没错。

唉,可怜的孩子,打击一定很大,但是--

堡主对燕燕并没有这个意思。

雍偃双手环胸,斯文清逸的脸庞若有所思。假使有,诚如他所言,朝夕相处之下,堡主早该对燕燕下手了,何必隐忍至今?

「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