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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未勒醒了。

昨天刚刚刮过的胡子,一夜之间似乎又窜出来不少,青青的,衬托得那张英俊而野性的脸性感十足。

他的眼睛还是弯弯的,很开心地看着一大早就手忙脚乱的小女人,看着她那张小脸上眨眼间变幻出的十几种表情。

「有什么好笑的?」小九嘟起嘴巴,脸蛋却一点点红起来,昨天的一切她都想起来了。

虽然这个坏家伙真的没有突破最后的防线,但是却以他自己也快憋坏了为理由,拉住她又抱又亲,又摸又搂,把她从头吃到脚,然后再从脚吃回来,完全没放过她身上任何一个地方,而且在她累得快昏迷过去之后,他也跟着她一起睡,休息得差不多之后再接着乱抱一通。

结果到最后被褥都弄得湿湿黏黏的,根本无法睡,小九就这一床被子,只好厚着脸皮跟村民借了新的来用,简直丢脸丢到了姥姥家。

昨天一天,加上昨天晚上一夜,也不知道被这坏蛋折腾了多少回,小九郁闷地发现自己根本就是吃亏上当了,还不如做到底一次解决来得痛快呢。像这样总是隔着靴子搔痒,先不提她自己,那个万年发情兽的男人因为总是得不到最后的满足,所以一直要个没完没了。

「在想什么?」见她坐在被子中间,傻呼呼地发怔,燕未勒从后面替她一件件套上衣裳,低声问。

「想你是个坏蛋。」小九恨恨地说。

他低声笑起来,听起来很开心。

被人骂还这么高兴,真是怪胎。小九恨恨地想。

给她套上棉裤的时候,燕未勒故意在她的柔软处撩了一把,大手带来的摩擦感觉带出一阵阵奇妙的刺激,小九紧张地打掉他的手,面红耳赤地大骂:「你够了没?」

「一辈子都不够。」男人厚着脸皮回答。

小九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慌慌张张地穿戴好,刚想把头发像往常那样梳成辫子,一只大手却夺过了她手里的木梳。

「我来帮妳。」

「不、不用了!」她慌乱地想抗拒,谁知道这家伙又要做什么坏事?

「妳忘了吗?以前我也经常帮妳梳头,妳这粗心又大意的笨蛋,总是学不会梳我们戎族的发型,每次参加重要聚会不都是我帮妳打点吗?」燕未勒边说,边俐落地把她的秀发梳理整齐,然后一手巧妙地绾起发髻。

「又笑话我。」小九小声嘟囔着,但是那温暖的大手抚摸头发的感觉太舒服,所以她也不再挣扎,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她是不太会梳戎族那种好像有一千一万条小辫子的发型,加上她的头发太细太柔软,大君配给她的侍女又笨手笨脚的,给她梳头总是弄疼她,燕未勒听说之后就坚持要自己替她梳头。

后来她也才知道,燕未勒为了给她梳头,还特地向他的姆妈讨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