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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婉有些果扰地说:「也不是客气,只是……唉……」

她也说不清楚自己复杂的感觉了。

「若你觉得白拿不妥的话,不如就帮我绣个荷包吧。」

「咦?」梁婉惊讶地抬头看向他,却见他一双深邃的眼睛也正凝视著她,那目光中有期待,亦有审度。

梁婉的心一跳,猛然想起了小姑娘曾经送过一块手帕给穆连生,难道……难道穆深其实很在意那件事?

虽然小姑娘会做女红,可是梁婉并不会,她虽然保留了小姑娘一点记忆,但是并不代表继承了小姑娘的手艺,所以她有点忐忑地回道:「还是……还是不要了吧?我们毕竟还未成亲,这样好像……不太好。」

穆深眸色一沉,语调转为清冷,问:「难道你只会做手帕,不会做荷包?」

果然!

穆深心虚地低头,这个男人果然很计较「她」的前科呢!

可是既然嫌弃她,又何必向她求亲呢?现在居然还要她做荷包?

梁婉在心底偷偷地吐槽,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却像小孩子一样爱争东西,非要比较出个高低。

再说了,荷包就比手帕好吗?

唔,梁婉猛然想起,她好像在哪里看到过,在古代,荷包通常也代表著男女之间的情意。

难道穆深让她绣荷包其实是这种用意?

梁婉在心底偷偷松口气,她实在无法理解古代男女之间谈情说爱时这种拐弯抹角的方式。

她小声地嘀咕:「我怕自己绣不好,如果不好看,到时候你可别嫌弃。」

穆深唇角微抿,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说:「只要是你亲手缝制的就好。」

梁婉只好点头答应,「好吧,我帮你做。」

穆深站起身来,「既然如此,我也该回去了。」

「等等!」梁婉也急忙跟著他站起身,眼见他转身要走,才想起自己最重要的话还没有说。

穆深果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看著她,目光温柔,问:「婉儿还有事?」

梁婉被他那样温柔婉转的一声「婉儿」叫得浑身酥麻,她暗自捏了捏自己的手心,才勉强稳住心神,警告自己不要被男色所惑。

她问:「之前我就曾经说过,我觉得我们的婚事并不匹配,而且时机不太对,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现在既然事已成定局,那我就只想问一句,穆公子,你是真心想娶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