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所有的男人都看成子侄儿孙,就算让祸种寄生,又和叶冷在一起,也改不过来
。
对待男人她只知道一种方法:恩威并施。叶冷这个离不开她的倒霉鬼,也遭受了
同等待遇。
摔个杯子本来没什么。但一来她觉得对叶冷有责任--毕竟让他这样不上不下的
,终究还是自己。二来,她对叶冷很了解,给分颜色就开染房,深黯得寸进尺的
精髓。这次容了他去,将来就更难管教。
但她没意识到叶冷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她倒霉的枕边人。虽说已经如此亲密,但
对情爱,她实在比个十五岁的小女孩都茫然无知。
调好了伤药,她正要抹上叶冷的额头,恢复力气的叶冷将她的手拨开,冷哼一声
。「上什么药?反正你还是会打我,还有什么好上的?!」
金樱子却没发怒,只是轻轻叹息,「叶冷,你脾气要改改。现下你是人了,在家
里砸杯子不打紧,出了门去呢?没事也惹出事来。」
「要你猫哭耗子?」他更乖戾,「我看谁能动动我?!不要命的尽管来!」
「连我都打不过,还逞什么强?」金樱子冷冷的说,看他脸孔涨红,也不想让他
更拧性子,「比我强的人多得是。你性情这样浮躁,修道就不容易。这人身是你
最后的机会了。」
他没答腔,只是将脸扭到一边去。金樱子也不恼,只是就她瞧得见的地方抹上伤
药。
「平时要你多说几句话也难,只有这时候才唠唠叨叨。」叶冷忿忿不平,「还说
要除恶务尽!」
金樱子哑然片刻,不禁失笑。「咱们平常不常拌嘴?你骂了几千次老虔婆我都没
生气了,搁不住一句?你可听过我跟别人说这么多话?」她伸手轻轻将叶冷的脸
转过来,沾了点薄荷香气的伤药继续抹。
冷不防的,叶冷拉住她的手,不顾腿疼,硬把她压在身下。金樱子也没挣扎,苦
笑着抹着他脸上的伤口。
叶冷抓住她的手,满眼阴霾,「别管了,让你打这么多年,死不了。」他欲言又
止,满脸挣扎,却又死死的压着她,像是怕她跑了。
是怎样?这大剌剌的家伙今天吃错药?
金樱子转思一想,皱起眉头,「若你出游的时候有了心上人…你知道规矩的。」
叶冷脸色都变了。虽然知道抓着也没有,还是掐住她两只手,「没有!他妈的!
老子早就没有了!喂,讲理啊!以前没遇到你娶的那几个,该离婚的我也离婚了
,跟分手的我也分手了,你答应我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