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将藩热切地扳起我的脸孔。「看看我,银舞,我爱你,你看,我的眼眸里只有你,只有你!」说着,又重重将我拥入怀里。
严奇果然是为了我才惹来杀身之祸,他必定知道我躲在密室里,他知道我渴望「回去」,为了帮助我这个心愿,牺牲自己的大好前程,甚至生命──啊!情义无价,我欠负严奇几款生命情义的债?!
「宗将藩,」我低低呢语:「我要你放了他!」
「会的,我会的!」宗将藩裸露的胸膛抵触住我的肩膀。每一句话,都是低沉在我耳际,一声一句,都要将我的心灵麻住。「我会放了他,银舞,为了你,为了你!可是我嫉妒他,那一夜你抱着我,嘴里却不停喊着他的名字,我简直嫉妒得快发狂,恨不得立刻杀了他。银舞,你是为我而出现,我们注定要成为一体的,我不准你爱上严奇──不准!不准!绝对不准!」
他这些话让我大吃一惊,那一夜那个人竟然是宗将藩,我一直以为是严奇,那样深信不疑。
「银舞,我会放了他,不再追究这一切,可是──」他又用那种低沉在诱惑我的心房了。「你──你要给我什么承诺呢?」
承诺?我能给他什么承诺?我沉默了。
「说!银舞,你会给我什么承诺?」
「我……」我摇摇头,下定决心。「我无法对你作任何承诺。」
「你说什么?不能!为什么?」他跳了起来。
我仍然摇头。
「不为什么,就是不能。」
「我要杀了严奇!」他恨恨地说。
「不!你不能杀他!」我失声喊了起来。
「不能?」他的眼眸冰一样冷了起来。「你那么在乎他吗?这样为他的生死牵挂!我偏要杀他──」
「不!我不准你杀他──」我再次大声喊出口。
「你就真的那么在乎他?!」他抓住我。「为了他,你什么都肯做吗?如果是这样──不让我杀严奇,可以,我要你!」
「你──」
「想救他,这是唯一的条件。」他冷酷的说。
我瞪着他,眼睛几乎要迸出火花。
「宗将藩,我看错你了,你真是卑鄙的小人──你就只想得到我的身体?好──可以,我给你──」
「你──」这次换他愤怒的眼迸裂出火光。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用严奇的性命威胁我──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现在你可以称心如意了,我屈服了,你果然是高高在上,没有人可以抵抗的君王──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你──」
「我?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我吗?」我将衣服褪了开去。「你要的不就是我的身体吗?我说了,我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可恶!」他大声吼出来,一拳击碎一旁的琉璃瓶。
我从未看见过他这么愤怒失态,他不理会手上的流血,只是瞪着我,愤怒的火焰一直在瞳孔里燃烧舞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