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儿。”他沉重地看着她。
“嗯?”
“我决定娶表妹了。”他决定下一帖猛药,如果无效他就认命。
她呆住。
他阖上眼,不去看她的脸,怕自己会心软。
“娶亲?”她无意识地呓语。
“我娘做的主。”
“哦,”她极其缓慢的眨了下眼,没有焦距的眸子对着他的脸,“要我把玉麒麟还你吗?”
她现在肯还了吗?秦忆风的心头泛上苦涩,就算东西拿回来,他也不可能送给别人。
“很抱歉,那东西我早就送人了,不能还你。”她有些遗憾地说。
他霍地睁开双眼,瞪着她,“送人?”他一直以为她只是不肯还他而已,原来……
“是呀。”她老实点头。
“你送给谁了?”他不自觉地用手紧攫住她的肩头。
尚香吃痛的皱紧眉头,“总之送出去的东西要不回来了。”那对夫妇很难缠的,她要敢去索取的话,准要掉一层皮。
他颓废地松开手,他的心,也像那麒麟一样收不回来了……
八卦茶寮的普通客房住宿一宿便要十两银子,而茶寮内号称最奢华、最享受的“畅音苑”,一宿便能要去二百两纹银,交上万两黄金便可住上一年。
因为消费太高,时至今日只有尚香长住在内,受到茶寮中人屠等人的保护。
和煦的清风徐徐吹过,斑驳的树影立在屋前的空地上,白玉石桌旁有个自斟自饮的青衣书生。
明明是清淡的桂花酒,怎么今天会觉得辛辣得让她想流泪?
“一当,喝闷酒会醉的。”
尚香抬头看着溺溺娉婷走来的人,微笑,“你几时见我喝醉过?”小酌怡情,她一向很注意养生。
“因为以前没见过,所以更不想看到。”非非伸手夺过了她的酒。
“非非姊──”她不满地努嘴。
“我们八卦茶寮的当家小姐怎么可以为情所困、不思进取?”非非一边说,一边老实不客气地给自己倒酒。
“乱讲。”她只是想喝酒而已。
“我哪有乱讲?”非非不屑的冷哼,“明明就是跟秦忆风有关,从他宣布离开回去准备自己的亲事,你便开始日日独酌,不理会身边的任何事。”
“人生得意须尽欢,得逍遥时且逍遥。”她抢过一杯酒,一饮而尽,“美景当前,美人如画,美酒甘醇,为什么不能图一醉?”
“你是不是男人扮多了,行为举止真像个浪子。”非非伸指戳了眼前的假男人一下,有时不禁为她太过大剌剌的行为举止而担心,怕她被人占便宜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