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尝过几杯就够了。
他散漫地“嗯”了声。
掌心拊住她后颈。
对这个动作太熟悉,都无需下一步的提醒,沈弥心中都已经能够自动带出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
那得是拥有一定程度的暧昧和默契才能演变而成的。
她抬头去看他眼睛,也在这时,他轻落下吻来。
都无需多余的言语,于静默声中,彼此就已经悄然意会,无声无息地接起了吻。
他的那条毛毯方才就随意地搁置在她旁边。
而这会儿,她浑然未觉的,不知是什么时候就躺在了上面。她看不见背后,但被他扣住手腕,手背在上面磨了两下,很快就根据触感认出来自己正躺着什么。
他俯身于她耳边低语:“在不好意思什么。”
她心中突然被掐紧,惊起一片波浪。
呼吸急急,在那一秒,他们依然拥有某种默契——她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是对于她新买了条自己的毛毯发出的言论,问她是在对它不好意思些什么。
隐晦的心思于那一瞬被挑明,被剖白得她猝不及防。
她紧咬了下唇,挣扎地否认:“没有……”
她知道他看得透,也担忧过会不会被他看出来。没想到,还真如她所料。他的洞察力犀利得过分,而且十分警觉。
“碰着它时,是想到了我么。”他无视她的否认,有几分心狠地继续往下划开。
手心紧攥,有些汗湿。
全被戳中了。
无所遁逃。
他咬住她的耳垂,齿间轻磨。她紧闭上眼,忍住一阵心悸与颤栗。
……她一定是醉了,他也醉了。
说好的不趁着她喝醉对她做坏事呢!
她明明老实安分的都没有朝他出手!
他托在她后颈的掌心在用力,突然升起一股想同她在这里彻底崩坏的极致恶劣,像是要往地狱而去。
他带着她的手指轻碰了下喉结,低声哄着她,“咬一下它。”
沈弥像是被狼群围剿至唯一一个安全角落的绵羊,眼尾都被逼得泛红。她当然不敢用力咬,怕万一咬坏了自己赔不起,毕竟它看起来并没有多么坚不可摧。
所以,她先试探性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贝齿在上面磨蹭着,迟迟不动。
殊不知,这对他来说却如同酷刑。无异于将他置于火上炙烤。
他原先只是想满足一下心底抑制不住的某种刺激。只需要那一秒,再强的刺激也不过是一秒。却不想,会迎来这种残忍的凌迟。
额间青筋暴起,在万蚁啃食的折磨之中,他只能艰难地于其中找到一丝的慰藉。只有那一丝,捕捉起来艰难如斯,但在成功捕捉到后,却又是灭顶的快感。
沈弥动完它,还不放心地看了眼,怕给人家玩坏。见它完好无损才放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