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觉得自己最近几天用脑过度,只想睡觉,沐浴这种事儿能不做就不做。他有个毛病,就是不太讲究个人卫生,平日里能三天洗一次澡就绝不两天洗一次。他就问:“就您一个人在家,我额娘呢?”
扎拉丰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跟弘阳说:“走,咱们爷俩说说话。”随后跟总管花草的太监说:“都小心点,别踩着了,这片花是郡主最喜欢的,可要看护好了。”
太监躬身应是,保证说:“您放心,奴才们都是做熟了的,知道该怎么铺毡子。”
扎拉丰阿就领着弘阳去了一座亭子里坐下,弘阳在扎拉丰阿看不到的地方悄悄地打个哈欠,他这一段日子真的用脑过度急需休息。
扎拉丰阿没看到,就忧心忡忡地说:“坐吧,你额娘这段时间嗜睡,手抖,反应迟钝,健忘。太医那边说这是老了,可是你额娘明明很年轻,还不到六十岁呢,怎么就老了?”
人生七十古来稀,五十多岁开始步入老年,已经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弘阳问:“太医说老了?哪个太医?”
“就是院判啊!”
弘阳心里咯噔一下,院判亲自说的,这件事和有孕就没任何关系了。作为一个医术上佳的老太医,不会摸不准脉的。
他皱眉发愁这件事该怎么办?
如何才能延迟衰老呢?
弘阳也没办法,他只能劝:“您别难受,衰老不是一天发生的,只能是一年年变坏,您要是这么愁眉不展,说不定额娘也难受,不如全家当不知道,私下里也放松一些,一边陪着她一边找大夫。对了,刚才皇上说明年让额娘在京城坐镇,关外那边的事儿让别人去办。”
扎拉丰阿也顾不得考虑是不是有人要摘桃子,他心里松口气:“不出门也挺好的,你额娘就没那么操劳。”毕竟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还是京城更舒服一些。
父子两个对着叹气了半天,都没什么好办法,弘阳就借口去换衣服叫了海棠院子里的几个老嬷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