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老爷子一个翻身趴在床上不停地磕头请罪,弘晖忍不住问:“老大人,这是何意呀?”
“奴才有话不得不说,说了又是一个罪人,怕是要连累子孙,提前向您请罪。”
“这是何意呀?”弘晖想到最近衙门里正在审问的案子,想到因为姑妈座驾侧翻而引发的一系列后果以及很多在大牢里等着问罪的权贵,就忍不住皱眉:“这么说贵府有人牵扯到最近的案件里了?”
一看皇帝误会老爷子赶快摇头:“没有没有没有,跟最近的案子无关,奴才家的人都胆小,咸菜豆腐也吃得香甜,不敢在外边儿捞大钱儿。像是外边的地方官进京送奴才了些冰敬炭敬这些,奴才随大流收了,却从来没有主动掺和到那些事情里面。奴才要说的这件事儿其实与私事有关,可是细究起来又是公事。”
弘晖心情好了很多,只要岳父家没掺和到最近的案子里一切都好说。
他和气地讲:“老大人您快躺下,有话慢慢说,咱们翁婿两个前些年相处得愉快,也就是这两年朕忙了些,没来走亲戚,怎么外道了?”
老爷子也不是光听女婿的漂亮话的人,还在床上趴着,自顾自地说:“本来天家事奴才不该插嘴,可是奴才脸皮厚,仗着和阿哥们有一点血缘在您跟前大放厥词,若是有说的不对的地方您只管呵斥奴才一人,不与奴才家的人有牵扯。”
弘晖皱眉:“老大人这小心翼翼的模样让朕忍不住把心提了起来,到底什么事?”
“夺嫡之事。”
“夺嫡,夺什么嫡出?朕本就是嫡……”弘晖突然间明白了:“老大人说的是百岁他们兄弟几个?是哪个小孽畜来找您透露心事?”
此刻弘晖心里面已经有了万千阴谋,联想到大儿子百岁刚刚离开京城,京里面就闹出了这样一件事,矛头指向谁不言而喻。此时弘晖心中极其暴虐,只是他城府极深没有表现出来,只等着这老头子把话说完就剥皮抽筋,没人能挑拨他儿子之间的关系!
老头子十分敏感,已经察觉到了皇帝的怒气,赶紧说:“今日家里老妻进宫请安遇到了一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