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馨说:“这些人惯会蹬鼻子上脸,你只要把主子的款儿摆出来就行,难道还能强迫人收礼!走吧,回去跟姑祖母交差去。”
安康耷拉着脑袋回车上了。
海棠对外面的事儿很清楚,就说:“你就是见识得少,没事儿,到了兰州还有一场呢,注意拿捏尺度。”
车子检修后加足了煤炭,换了水,随后拉响汽笛,车站上蒸汽弥漫,车子重新启动,往陕西西安而去,在西安没停,下一站就是向北走都爱兰州。兰州向西的铁路修到了青海,目前要不要向南疆修路还在争论中。
到了兰州之后,这边的官员明显比太原的官员更显彪悍。似乎这里的人都带着一股子彪悍之气。好在安康不会的东西看一遍就会了,绷着脸镇住了这些人,又敲打几句,再勉励一番,做得丝滑流畅,毕竟是在权力中心长大的,一旦找到节奏后处理得非常好。
火车重新启动,过了黄河就是青海,一片草原映入眼帘,海棠重新踏上这片土地真的是感慨万千。她在车上看到一个穿蒙古袍子的女孩和家里人一起驱赶着羊群转移到草场,看到几只藏獒追赶羊群,就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的自己,她当初也在草场上放牧,盐宝也会帮着她牧羊。
这真是回不去的青春啊!人这一辈子,拥有的最奢侈的东西是自己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出去后无法追回的。
海棠的情绪突然失落,安康问:“祖母,怎么了?”
“我想梳理一下青海的事情,让我安静地想一想。”
“好的。”
此时在京城,莹莹也在准备,她打算过几天就走,现在就在劝扎拉丰阿和自己一起去山东。
用莹莹的话说:“您无官无职,身上就一个虚爵,不如跟我去山东,我早晚侍奉您。”
扎拉丰阿不想去:“你也说是早晚了,白天你不在家,我能干什么?提着个小桶带着个铲子去沙滩上挖螃蟹?不去,还是京城住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