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觉得自己简直分裂成了两半,一半想劝嫂子别搭理那死鬼,一半忍不住叹气,很想念四哥。

海棠说:“嫂子,我说句公道话,你是个好妻子,四哥不是个好丈夫。他脾气急,性子拧,就因为是汗阿玛的儿子,有了个好出身从小学会诗词歌赋,就到处嫌弃人。放到外面除去他的身份,他有什么可嫌弃你的?你还能当面骂回去,指着他鼻子说他脾气臭嘴巴毒。所以你别的内疚,你们谁也不欠谁的,认真说起来是他欠你,你帮他侍奉老人照顾孩子,还照顾他那一群女人,你付出得多,他不过是往家里拿了点臭钱,再说这钱也是他该拿的。”

那拉氏叹口气:“妹妹你不懂,少年夫妻老来伴。前几年他溜达到菜地路过这里,坐下后我给他端杯水都觉得这日子过得甜,可是他没了。”说着哭了起来。

海棠对这种传统女人无话可说,只能劝她别哭。

好一会那拉氏才止住哭,两人把衣服看完,让宫女收拾了,就张罗着吃午饭。

这时候门外有太监来报信,说是二舅老爷被罚跪在御书房外面,求太后救一救。

那拉氏说了句“知道了”把人打发了。

她就忍不住吐苦水:“为这几个兄弟这半年来我没少发愁,前不久你大侄儿册封我弟弟做承恩公,我那二个哥哥不满意,嫂子们来我这里又是哭又是闹,我烦得跟下面说不见她们,日后除了过年,别让她们到我跟前来,后来他们去闹我额娘,我额娘被烦得没法子,和我弟弟去外地任上了。现在不知道又怎么了。”

海棠说:“刚才在前面听了一耳朵,大概是因为私盐的事。”

“是外边的事儿?那我就更管不着了。”说完就撂开手真的不管了。

这时候外面宫女进来禀告:“主子,皇贵太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