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拉丰阿哈哈笑起来,对小孙子的反应很满意,忍不住摸了摸他那剃成寿桃发型的脑袋,摩挲小孙子脑袋的时候,他那慈爱简直是从身上溢了出来。

安康对永琦说:“给姐姐瞧瞧,这是什么?”

扎拉丰阿说:“这叫八音盒,是个稀罕物。”

海棠穿的是男装,把头上的帽子摘了,扎拉丰阿赶紧接着,递给了跟着进来的侍女,对海棠说:“格格,这是闺女送来的,要卖给洋人的东西,还有这些,有些不错,奴才做主挑了几样,回头让弘阳送去孝敬太皇太后她老人家。”

海棠点点头。

安康重新拧上了发条,问道:“为什么叫八音盒?是因为‘匏土革,木石金,丝与竹,乃八音’吗?”

扎拉丰阿点头:“对啊,就是这意思。听说这是制作钟表时候弄出来的,这玩意和制造钟表有共同之处。”

永琦早就对八音盒失去了兴趣,转头爬着去翻其他物件,他背对着扎拉丰阿趴着找东西,扎拉丰阿不经意间看到小孙子的小裤子磨烂了。他一边拍永琦的小屁屁,一边问:“这是去哪儿玩了?这丝绸的衣服就是不耐磨,让人去给他取一条裤子来。”

这时候外面侍女进来通报:“世子爷回来了。”

安康赶紧站起来到门口迎接,扎拉丰阿把永琦抱着:“你阿玛回来了,该怎么说?”

“阿玛,安!”

弘阳先给父母请安,随后坐下,把帽子朝珠摘了递给安康。和海棠说:“今儿发生了一件大事,弘历闹起来了,要闯出关押他的园子,闹得鸡飞狗跳。”

海棠问:“不是说他前几天还是很安静的吗?”

“是这几日审理期间脏水都泼到了他头上,像是年羹尧,讷亲,这几个人一口咬定是弘历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