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没给什么回应,直接出门了。

富察氏叹口气,扶着身边侍女的手皱眉坐了回去。这真是人怕比较,六爷弘昼那是吃住都在寿皇殿,那是真在守灵,同样一起该去守灵的弘历就早晚各露面一次,有时候还一天只去一次。让富察氏觉得这也太敷衍了,毕竟先帝刚去,这些爷都变着法地表现得自己孝敬去世的老阿玛,他怎么就昏了头呢。

功利地说,现在皇上还没给弟弟叔叔们晋封,单是为了爵位就该表现得积极一点!

富察氏越想越生气,用手指揉着太阳穴问身边的侍女:“高侧福晋这两天在干吗?”

侍女摇头,“她这几天没出门,她院子里的人一贯不搭理咱们府里的人,吃用都是外面送来的,昨天小赵公公打侧福晋门前路过,就被侧福晋身边的白霜骂了几句,问小赵公公没事儿在他们侧福晋门前扭来扭去干什么,所以也不知道她那边的事儿。”

富察氏深深叹口气,觉得高氏就是个祸害!

这人留不得了!

这时候门外太监进来,在门口说:“福晋,前院刘爷爷差小的来支取银子,这是对牌。”

侍女赶紧到门口取了对牌,这个太监说:“这次支取五百两是安葬廖先生。葬礼没用完的钱给廖家当抚恤。”

“安葬廖先生?前面书房的幕僚廖先生?前儿他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了?”

太监回答:“他昨日晚上饮酒后又吃了些青苹果,腹泻不止,拉了一夜加上今儿半天,刚才没救回来。”

富察氏不信:“胡说八道,现在是孝中,这些幕僚都是懂规矩的人,知道现在禁酒,怎么会饮酒?”

太监低头说:“奴才不知道,奴才都是听刘爷爷和太医说的。”

富察氏对侍女说:“给他新的对牌,让账房给他五百两银子。”又对太监说“顺便跟你刘爷爷交代清楚,如今是国孝,这种孝中饮酒的事儿万万不可传出去了!这事儿非要要紧,你跟他交代完了,让他安置好廖先生的后事到我跟前一趟。”

弘历从家里出来,约见了弘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