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阳问:“阿玛,您还要什么吩咐?”
海棠看到扎拉丰阿追出去,他养的两只狮子狗也跟着跑出去,狮子狗身上有铜铃铛,响声从屋子里到院子里去了。
海棠坐着没动,没一会扎拉丰阿回来,在门口让两只狮子狗去睡觉,赶了一会才进屋。
海棠问:“他怎么说的?”
扎拉丰阿回答:“说是就干一票,让咱们不用操心。虽然坑的是人家,奴才心里……您要不骂骂他们?”
海棠说:“骂他们干吗?都这么大了,已经是当爹的人了,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了,失败了爵位家财甚至是身家性命落到什么田地该清楚才是。你我不可能管他们一辈子,不仅是弘阳,百寿也是这样。”
扎拉丰阿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看得出来焦虑不安。
海棠就躺下睡觉,扎拉丰阿忍不住问:“咱们就真的不管?”
海棠反问:“莹莹过手的银子是你想象不到的,你怎么就不着急?比起来你儿子手里经手的不过是仨瓜俩枣罢了,说出来我都嫌少,你反而急得睡不着,你闺女宵衣旰食的时候你怎么不问我管不管?”
“莹莹干的是正经营生,弘阳弄的这是缺德的营生。”
海棠说:“日后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自古以来,一个国家发财最快的办法就是掠夺,都掠夺了你还讲什么缺德不缺德!世界人口那么多,别人和治下百姓比谁重要?自然是自家治下百姓更重要,自古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种博弈不亚于一场大战,你少在这里发没用的善心,睡觉!”
扎拉丰阿吹灭蜡烛睡下。
次日弘阳去衙门,安康去学堂,把这两个人送走后,海棠和扎拉丰阿带着月娥和百寿去了桂枝家。
桂枝家园子大门开着,这两天贺客不断。门口的门子赶紧把海棠的车从正门引进去,海棠和月娥的车到了产妇居住的院落附近下车。扎拉丰阿带着百寿在前面下车,和舒禄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