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阿哥也听出这意思了,四哥嫌弃自己的办法用错了。于是立即站起来跟桂枝说:“妹妹,是哥哥鲁莽了,原谅哥哥一次。”十四也赶紧跟着站起来。

桂枝也做了反思:“这事儿不怪六哥和十三弟,待会十六弟来了也请四哥别骂他,说到底还是我失了谨慎,没对他多关注,往后我要上心了。”

说完对着兄弟再三感谢。

雍正看她没真的恼了才松口气,就笑着说:“把事儿说开了就行,朕最怕咱们自己人先打起来,这才火急火燎地来了。”

弘晖和十六阿哥一起坐车来,十六阿哥说:“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事儿先被十二姐姐给察觉了,真是出人意料。”

两人说到老六阿哥的动机,弘晖说:“六叔说得含糊,我是听出来了,他怕十二姑父跟弘历走得近,十二姑父稀里糊涂的成了弘历的党羽,怕到时候连累姑妈。”

十六阿哥说:“六哥这么做也没什么,到时候真的走得近了,说是没关系,谁信啊!”

弘晖叹口气。

十六阿哥知道他为什么叹气,就说:“你也别多想,这就是人情世故,和别的无关。”

这时候在汽车里的舒禄克已经一身冷汗!

他不可置信地问儿子:“这是个局?”

“对啊,您都以身入局了!要不是额娘警醒,年后您肯定被六舅舅责怪。好在现在刚开始,您也别担心。”

舒禄克说:“傻儿子,你老子不是担心等会被骂,而是……这算计人真没什么痕迹啊!”

他少年在关外,见到的都是和粗糙的利益交换。青年时候在江南,见识的是官商合流同污,说到底还是利益交换,比关外的更隐晦一些,比如雅贿,比如风月场。不管外面包裹得多么花哨,说到底还是利益交换。

他那时候就觉得这种局是非常精妙的了,没想到到京城几年后才知道自己还是那个关外没见识的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