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老祖宗赏赐给他的,是用鹿角做的,后来他去世后就到了你皇玛法手上,在你皇玛法的内库放着,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皇玛法赏给我了。后来因为我胖,手指也粗了,就戴不上了,现在瘦下来后戴着也合适。”

“哦,原来是这样!听说他也是正白旗的,现在咱们也是正白旗的呢。”

这才是海棠觉得如宿命的地方。

她甚至已经闻到她将来和四哥之间的血腥味了,人说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她要怎么办才能避免刀兵相见。

想到这里她居然很平静。

等把儿子送回房间,她回去后把扳指摘下来放到了床头。莹莹看到了想去扒拉,扎拉丰阿赶紧拦着:“不能拿,这是额娘的。”

他把扳指从女儿手里拿出来重新放回去,问道:“格格拿扳指出来干吗?教儿子射箭。”

“也有盘一盘它的意思,这玩意还是需要多盘,盘得多了,包浆了,就显得油润还很亮。”

“说得也是。”

她躺下后莹莹立即钻她怀里躺着,海棠说:“我这会想起纳兰性德了,他的词写得好啊。”

“哦?哪一首啊?”

“就是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哦!这一首啊,写得确实好。何事生出此类感慨啊?”

“就是突然有此感慨,不说了,睡吧,明儿把这小祖宗给额娘送去,今儿额娘又问了,再不送额娘就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