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的眉头更皱了。
“汗阿玛只说先试试看,这大船没下水呢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我就怕最后她这银子砸水里连个响都听不到。”
六阿哥对妹妹有迷之自信:“妹妹说火器有用,果真有用,要不然草原上的人能那么老实?妹妹说敌在海上,那么敌人肯定在海上,现在投入的也不算是打水漂了,就是老爷子也太抠门了,一点银子都不给。如果仔细想想,好处也有,没拿朝廷的银子就不用听朝廷各级官员指手画脚,这事儿怎么办随她的心意。”
四阿哥再次叹口气。
六阿哥问:“怎么又叹气?”
四阿哥说:“她太有钱了!”
有钱有权,眼红她的人肯定多。若是在民间,这样人家的孩子总容易遭受绑架,日子多灾多难。
四阿哥跟六阿哥说:“回头弘阳回来,能带着他出来走动的只能是你我和扎拉丰阿,交给十四我都不放心。”
“我和扎弟领孩子,十四那毛躁脾气我也不放心。”
四阿哥接着说:“弘阳将来要继承那么大一番家业,必须好好教养,老爷子教大了咱们,别的不说,你我和其他兄弟都不是那废物点心,各有各的本事,养弘阳倒也没什么,就是……”
“没长眼啊!你们车也人太霸道了,都不会靠边走吗?”外面传来嚷嚷声,听声音是个南方人,找碴的话听着都软软的。
被打断话的四阿哥很不悦,六阿哥说:“我看看怎么回事。”他叫住侍卫说:“客气些,别盛气凌人。”
侍卫们应了一声,六阿哥出来站在马车帘子前面的那块木板上看着一个穿着绫罗绸缎的年轻人拦路,他身边有小厮和老管家拼命地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