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把这些消息看了一遍,跟驻守在草场的大军各级军官说:“十年内要枕戈达旦啊!”
海棠先巡视了一圈大营,那几大包的家书都是给这些八旗将士的,这里面不少正白旗的人在正式拜见后再私下来拜见请安。
海棠安抚了大军,关心了他们的衣食住行和饷银后就出了大营巡视草场。海棠在路上还感慨,古往今来只要不欠饷大军就士气旺,不说是雄师也是一支劲旅。所以青海不缺钱,费扬古治军很严,暂时没发现有人能暗地里克扣军饷。海棠无论正白旗将军旗丁都要见的原因就在此处,她要让这些人从各个层面盯紧了,凡是有克扣的事儿发生要及时报给她知道。
在草场上巡视的时候,南疆靠近青甘的官员,特别是海棠的包衣和门下旗人,能亲自来的都亲来拜见,来不了的都派心腹来请安。这就是四阿哥说的没名没分还能控制一地的原因。太子想着削藩,但是只要海棠在一天,这西北就是她说了算,她真想给孩子铺路,在她的经营之下,朝廷在千里之外是极难拦住的。
海棠嘱咐他们别来往频繁,免得引得朝廷误会,但是若是有什么委屈尽管来报,她不会不管的。
晚上躺在草上看着星空,枕着胳膊用脚蹬着盐宝的狗头,听着包嬷嬷拉响马头琴,海棠发现自己慢慢朝着自己讨厌的样子发展。
是不是将来也会被这些身后的人裹挟着做自己不想做的事儿?
好烦啊!
睡不着的海棠起来自己点燃了气死风灯,在马车上开始写计划书,等自己巡视完草场就开始查海南等地的吏治民生,她惊讶的发现,如今商税居然比皇粮国税都要多。
因为这里治安好,对商队也没有那么多盘剥,女人也出来做些小买卖,所以这里是西北各地货物的中传站,南方的丝绸茶叶瓷器这三大类在这里有仓库,卖的尤其好。听说连牧民们都拿羊羔换了钱在海南置办产业,出租房子在两三年中跟着赚了钱。
因此南边的治理就变得复杂起来。
等到海棠到了南边,当地官员给她在城中空出一大片地方,预备这里将来建造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