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识字的方法倒是有些意思,小少年将每一个字当成一幅图画。

这样识字有个明显的坏处,但凡两个相近的字同时出现,狗哥就认不出来了。

不过安小六也不能苛求更多了,毕竟一年前这个时候,傻小子还是个小文盲呢。

安小六将骡车停在一旁,想让车队先过去。

没想到打头的刀疤脸镖师却立在了原地,抱拳示意姐弟俩先过,安小六注意到“刀疤脸”腰间悬着一把剑。

他身后那些镖师警惕地望着“黑脸”姐弟,手里明晃晃的兵刃在烈日下折射出刺目的银光。

安小六没有继续谦让,驱赶着骡车直接走了。

刀疤脸的镖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姐弟俩与镖队拉开七八丈的距离,才示意车队继续前行。

“嘭”,一声锣响。

喊镖的趟子手用高亢、富有穿透力的嗓音高喊:“镇远扬威——”

走了一会儿,又是第二声锣响。

趟子手又喊了第二声。

小少年不禁好奇:

“姊姊,他要这样喊一路啊。”

“当然不是——”

安小六刚要解释,却看到前方道路正中央坐着一个人。

那是一个穿着紫红色棉袄的男人,蓄着比彭一虎还要豪迈浓密的络腮胡。

彭一虎至少还有小半张脸是光洁的,前方男人的大胡子爬满了整张脸,只露出一双黑黝黝的眼睛。

“姊姊,有人。”

狗哥惊讶地望着大夏天穿棉袄的男人。

随着骡车的接近,狗哥终于看清一直低头“紫红棉袄”在做什么。

他在绣花,绣的是一朵黑牡丹花。

【“一个心狠手辣、监守自盗的名捕。”】

【“请宿主务必小心,他想杀人。】

安小六听到系统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