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春恍恍惚惚得往回走。
日已近午,骄阳似火。
元春走到花圃边,手搭上抱琴,才道:“我竟今日才知自己……”便觉一阵恶心,天旋地转说不出话来。
抱琴与碧玺忙撑住她,好歹送回庄子,请了医生来。
一诊,却是喜脉。
满屋子的人脸上都喜气洋洋起来。
元春一个一个看过去,猛地扒住床沿又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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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去了,靖王爷登基。
不过三年,靖王爷也去了,于是轮到水沥登基为帝。
过段日子,水沥后院的这些女人都该各有封号了。
元春选了凤藻宫一处,虽然册封的旨意还没下来,但她昔日是世子侧妃,现在自然就变成皇妃了,只称号还没拟定。
这宫里,她已许久不曾来了。
水沥成了太子的那三年,还是住在靖亲王府的。她自然也鲜少有机会来宫里。
一别数年,那桂花树却还生机勃勃,散着清甜的桂花香。
傍晚,贾元春出了凤藻宫,随意在后宫走着。
她的脸色有些奇怪。
如今抱琴已经没了,碧玺忙着搬宫事务没有跟来,新分派下来的宫女便不敢拦她。
眼见元春已经出了后宫的地界,后面的宫女想上来拦一拦,然而元春脚下太快,竟让宫女们有些追不及。
元春走在一条长长的甬道上,她走得很急,像是怕要赶不上什么事。
她匆忙地走着,觉得这条路是那样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