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泩专注留心她脚下,只顾将她好好扶进来,闻言顺口道:“励精图治。”
贾元春拍手一笑,“这可是皇上金口玉言。吃饱了才能励精图治嘛。”
水泩话一出口,便知上当,最近元春爱上了玩这点把戏,简直是乐此不疲,他只好无奈一笑,看元春安稳坐好,对身后两名文官道:“既然如此,爱卿也陪着朕先用膳吧。”
那俩文官为了面圣,早上不敢进点汤水,只硬塞了几口干粮,这么大半天下来早顶不住了,偏偏新皇帝兴致上来了年轻人体力又好,只苦了他俩眼前一阵阵发晕只怕御前失仪,此刻听了这话真是如闻福音,脸上都带了点笑模样。
早有侍膳太监将早就备好的晚膳布置上来。
趁着摆桌子的间隙,水泩又发了一道敕令,他一边说那两名文官一边拟旨,“原大将军王七王爷,连年征战,功勋卓著。旨到即晋封郡王爵位,赏领亲王俸。”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晋封后,所遗大将军一职,即命丰台都领朱候臣实领。着该员进京陛见后,即到职视事。”
水泩话音方落,那文官已笔走龙蛇将旨意写好,呈上来给皇帝看一下,无不妥之处就传达下去了。
贾元春在一旁听着,这一招明升暗降,可将七王爷手里的兵权收回来了。
一时晚膳用毕,元春便起身告辞。
如今水泩后宫只她一人,照着水泩的意思,一同住在乾清宫就是了;只是如今尚在孝期,帝妃同寝总有些妨碍,元春便暂且住在凤藻宫。不过,水泩若不是通宵忙于政事,总要过来凤藻宫看一眼的。
十二月底,先帝与先太后灵柩送往皇陵。起送当日,元春陪着水泩在祖宗牌位前上香。
她看着水泩发红的眼眶,拉着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已经凸起的小腹上,让他感受新生命的跳动。
“给咱们的孩子想个名字吧。”
水泩笑了,柔声道:“朕从知道有他就开始想了,这半年都想了几百个名字了。”
元春不禁莞尔,“几百个?我怎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