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妃笑着提醒,“叫永沥。生母是郎氏,当初永沥满月的红蛋——太后您还用了一个呢。”
“吃过红蛋”这件事情顿时让太后感觉跟“永沥”这个孙子亲切起来了,笑眯了眼睛,“不错,是有这么回事儿来着。郎家仿佛与你是沾着亲的?”
“太后娘娘真是万事皆知!”周贵妃忙捧着,又道:“臣妾大姊就是嫁给了城北郎家,永沥的生母便是臣妾大姊姊所出。郎家与如今的东平郡王也算沾着亲的。”
“哦?与东平郡王府还有亲?”太后疑惑得看了看身边的老嬷嬷。
“东平郡王世子妃娘家亦是城北郎家。”老嬷嬷轻声解惑。
这么一通下来,太后对郎氏也感兴趣了。娘家是城北郎家,又与东平郡王府沾着亲,且给靖亲王生下了世子——这样一位女子,太后觉得得见一见。于是吩咐周贵妃,“下次那郎氏来给你请安的时候带过来给哀家瞧瞧。”
第二日,太后一早起来,见风和日丽,顿时心情大好,派人去请永沥来。旁边谢鲤见她心情好,有心帮衬贾元春,也凑趣说了几句。偏永沥在乾清宫绊住了脚,一时赶不来,太后便让传贾女史来。
就这么着,永沥与元春方才撞见了。
太后见了永沥,更为欢喜。没想到这么个没记住名字的孙子出落得如此俊美,太后有种白捡了个大便宜的愉悦感。
太后让宫女就在她左手侧给永沥安了个座,满面慈爱得细细问他。
“今年可是十七了?”“属相是什么?”“生辰是哪一日?”“平时都喜欢吃什么,玩什么啊?”
永沥摸不着这老太太想干嘛,一一照实答了。
“回太后娘娘话,孙儿今年周岁十六。过了九月才算整十七。”
“回太后娘娘话,孙儿属相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