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检查都已经做过了,我是得到了医生的批准才回家的。”诸伏高明牵着诸伏玲奈在床边坐下,见她一眼不发,还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然后,他起身,走到桌椅旁,把下身的裤子换掉。

“高明…”诸伏玲奈的脑袋里刚刚经历了一场说与不说的较量。“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提前知道你是出车祸了吗?”

“什么?”诸伏高明将换下来的衣物挂在椅背上。“玲奈,你怎么了?”

诸伏玲奈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现在的她,表面上有些冷静的反常。

“我做梦了,我梦到你出车祸,脑袋上全是血。车窗也碎裂…”

“玲奈。”诸伏高明在她面前蹲下,伸手摸着她的脸颊,“只是做梦而已。”人做得梦,当有一天在现实生活中真实发生的时候,有些梦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其实这不是什么神奇的现象,也许只是一种巧合,或者是人们合理化心理的衍生。

对于梦,人们只是拥有模糊的概念。人的一生会做很多梦,数量数不胜数,涉及的范围就会变得十分广阔。所以有一两个梦与未来的某一件事能够对上的概率,也是十分大的。

当然这里面不排除,有一些没有办法用现在科学解释的联系存在。

“可是,在小光回来前,我梦到他了。”诸伏玲奈抬头,她的这个能力,她从来没有和诸伏高明说过。今天看到他受伤,便忍不住想要说出来。

“梦到他怎么了吗?”

“梦到黑夜里,他拿着□□,然后…”诸伏玲奈将手比划出来的□□对准自己,用来表示枪口的食指尖抵着自己的胸口,“像这样,砰!他对着自己开了一枪…”

诸伏高明没有说话,三川光回来的原因,他知道的只是因为受伤与卧底工作失败。具体是怎么受伤的,到底受伤多严重,诸伏高明不知道,回来时候的三川光已经处于康复阶段。但是他知道,三川光的胸口,确实有一个像是被子弹打中的痕迹,只是三川光那天发高烧,下午诸伏高明帮他擦拭身体时看到的。

诸伏玲奈不可能看到三川光的身体,更不可能知道那个痕迹是子弹没入后留下的。那…

“我知道你可能没办法接受,但是我真的好想有预知的能力。”诸伏高明可是一个相信科学的人,这么多年她不说这件事也是因为反正说出来了,他估计也只是以为她压力太大,才会做这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