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这位女士,看你不像是那等粗鄙的乡野村妇,怎么说话这么难听。这事本就是你们不占理在先,你还想怎么闹,不怕人笑话吗你若是在这么纠缠下去,别怪我叫来船上的巡警过来当面对峙。”
可安如显然是低估了妇人的难缠程度,她以为将巡警摆出来妇人怎么的也能收敛些,没想到妇人却更是炸了毛似的坐于地上哭喊了起来,那声音震天响,仿佛三等舱的乘客都能被她惊动。
她喊道:“没天理啊!大家快来看这些人仗着人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不活了,干脆我带着我可怜的孩子跳了江,你们这些丧天良的就开心了。”说着那妇人冲着安如他们撞了过来,那股狠劲仿佛他们是她杀父仇人一样。
几人连忙要向旁边躲去,安如离那妇人最近,那妇人也仿佛专门冲着安如去的,她没来的及躲,眼见就要被她撞上,周围人都不禁吸了口气。那妇人那么生猛,若是被她撞上了肯定讨不了好。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想太多,离安如最近的辛楣将安如往他这边一拉,险得同妇人擦身而过,那妇人因为收住势头,竟撞在了墙上,昏死了过去。
周围静默了好一会,众人才吵吵嚷嚷将负责人找了过来。
安如也都不好过,她的手腕险些没被辛楣拉骨折了,她仿佛能听到一阵清脆的响声在手腕处响起,所以倒向辛楣怀里的时候她什么旖旎心思都生不起来,只觉得手腕处一阵赛过一阵火辣辣地疼。
从辛楣怀里退了出来,忍着痛对辛楣道:“谢谢。”
辛楣见她脸色苍白的不像话,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手伤到了。”
说完要检查她的手,安如没躲过去,被他抓住了手,这一下疼得她五官全皱在一起去了,辛楣见状,忙将她手放下,责怪自己太不注意。
柔嘉他们处理了那妇人的事之后,也赶了上来。好在船上有位老中医,替她看了手,只是脱臼了而已,他一番折腾下,一下就将安如脱臼的手接好了,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经过这一番风波,几人也算是劳心劳力,想着船马上就要靠岸了,可以好好修整一番,可似乎天不遂人愿,船离码头还有好一段距离就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