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借无还那种。
“我倒是感觉太旧了。”
白曜会意,干脆地一唱一和起来,“你看这漆都要掉色了,边上还发黄,谁知道烧出来的水能不能喝?”
还是你狠。
“确实。”虞柠附和,“应该是没救了,不如就带到垃圾场——”
“憨包!”
隔壁当场破了防,“我是新的!全新的!”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声音的源头。
那伪装成水壶的不明物一僵。
“格老子的,”它破壶破摔地摆起烂,“刚才拍得我痒得很,够不到,帮我抠一下!”
虞柠:“………………”
兴许这就是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她终于尝到了被梗得上不去也下不来的滋味——弗莱迪要是知道保准能笑出牙根来——一人做事一人当,她认命地伸手想随便敷衍两下,没想到对方要求还恁高。
“不是那,再往上,不不不往左点,对对,就是这儿——”水壶感叹道,“哎,巴适!”
……有时候一个人工作也挺无助的。
什么,你问旁边的?旁边那个也不是人啊。
不是人的家伙显然同样有些出乎意料,他不失好奇地端详着这全然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的热水壶,嘴上稍微客气了一下,“敢问阁下……?”
他不问还好,一问就听到对方重重哼了声。
“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水壶纹丝不动,可声音的确是从它身上传出来的——鬼知道它是用什么发声的,“但是你们这群年轻娃娃一定听到过我的名头。”
虞柠:“啷个?”
水壶:“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