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陈瑞泽一拍脑袋想起自己的租户好像也叫这名字,想让外甥看看能不能借着同学情打个预防针让人家帮个忙。

以及,他外甥叫薛尉。

“他说还是当面讲有诚意一点,这两天去学校问问你。”陈瑞泽讪讪道,“结果你来的时候我才想起来好像手误把备忘录的预约时间从今天点成后天了。”

虞柠:“……”

你人设是真的不崩。

怪不得今天薛尉有意无意会往这边看一眼,但到最后也没上来搭句话,怕不是因为杰克老是跟在旁边吧?

“你来之前怎么不跟我说?”她问。

“我这不是想着……来都来了,”陈瑞泽对着手指,悻悻地收起了侥幸心理,“先走着看看,要是嘛事没有就皆大欢喜。”

虞柠:“呵。”

其实这房子的条件没有那么差劲,她瞥瞥还在荡秋千的尸体,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有同伙在,但直到现在也没有音乐响起,之前的住客又都全须全尾地逃掉了,至少现在的危险性应该不高。

“所以,”陈瑞泽小心翼翼地问,“这里是真的有问题?”

“有啊。”虞柠说,见陈瑞泽整个人都迅速灰暗下去,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有办法解决。”

大不了把她家的叫来群殴一顿!有爹有娘的感觉就是这么任性!

陈瑞泽:“!!!”

人生当真是大起大落。

虞柠清清嗓子,示意地搓了搓右手的食指和大拇指。

其实要说的话,陈老板人也不算坏,第一时间跟她推荐的是那栋没问题的好房子——虽然是贵了点——但这跟她现在要砍价有什么关系呢?

来点实惠的。

“两千,”陈瑞泽当即会意,“长租的话还可以每年多免两个月。”

虞柠:“唉,我就是个学生。”

虞柠:“唉,租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