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在做什么啊?

总不至于是准备跟她妈打小报告吧?

似乎自己也察觉到这样太可疑,那双断手犹豫两秒,从本子上扯下一张空白的新页,写了几个字举给她看。

【妈妈说你现在不能养猫。】

然后它停顿了片刻,又唰唰写下一行字,再把纸举起来。

【会影响学习。】

虞柠:“???”

她爸还有这用处?搁这千里传音呢?!

而原本还安安分分待在角落猫包里的那只黑猫,像是感知到他们在说它,一声又一声细细地叫起来。

虞柠起初想忽略这声音,她跟它嘘了声,转身准备去厨房看看他们说的食物。奇异的是,几步路的距离里,她竟然逐渐被那微弱的猫叫惊起了颈后的阵阵寒意。

……不对,真的是她以为的那个原因吗?

似乎更像某种预兆,或者是告知来临的信号。让她看到浴室里一滴滴落下的水珠,在沉闷的老宅里——

虞柠倏地回过了神。

她意识到自己的思绪本不应有那片刻的游移,在不过一两秒的时间里,眼前的景象居然就产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再是条件优越的安全小屋,虞柠环顾四周,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她对这里的熟悉程度达到了顶峰——果然,她应该是独自一人被拉进了佐伯家的幻象。

她正身处玄关,伽椰子没有给她逃脱的机会,通往外界的大门开了条小小的缝隙,在它与地面的相接处,缓慢地探进了女人乌青的指尖。

然而真正令她毛骨悚然的,是耳边突然响起的轻轻敲击。

比木琴更清脆,比竖琴更空灵,伴随着扭曲的拉弦声,还有一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存在感却极其强烈的,仿佛是从割开的喉咙中发出的气泡音。

再然后,出现的是女人青白色的脸。

佐伯伽椰子半张着嘴,露出了那双眼。

为什么在浴室里没有音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