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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又问:“他们叫什么名字。”

李如柏回到:“哥哥叫爱新觉罗-奴儿哈赤,弟弟叫爱新觉罗-舒尔哈齐。”

“这么说,他俩是孤儿?”

“那倒不是。他们的父亲是塔石,万历二年,征讨王杲,以功晋建州左卫指挥使。”

第285章 朱翊钧这就不明白……

朱翊钧这就不明白了,既然是建州左卫指挥使之子,为何又是在王杲一站中被李成梁俘虏。

李如松这才解释道:“奴儿哈赤的父亲,名叫爱新觉罗-塔克世,咱们称他塔石。原是建州右卫都指挥王杲部将,颇有胆略,屡随杲犯明边。”

“后来,我的父亲说服他归顺明朝。万历二年,王杲勾结朵颜、泰宁等部蒙古军,大举进犯辽东、沈阳。正是由塔石做引导,父亲才能摔辽东铁骑大败敌军。”

如此,便也能说得通,为何奴儿哈赤兄弟俩是因为剿灭王杲所俘,因为是他们的父亲暗通款曲,背叛了王杲。

朱翊钧没去过辽东,对于辽东的的了解,全部来自于各级官员的奏疏,其中一些细枝末节,他们往往不会写入其中,但正是每一处细节,才能将整个事件的逻辑完全串联。

朱翊钧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再说说这个奴儿哈赤。”

“奴儿哈赤很小的时候,他娘就死了,哈石娶王台之女为继妻,继母对他们非常不好,奴儿哈赤被迫分家,很小的时候就带着弟弟讨生活。”

朱翊钧问:“小小年纪,如何讨生活?”

“去山里挖人参,到马市上售卖。”

李如松感慨:“说来,那时他们兄弟二人不过十来岁的年纪,很是不容易。”

朱翊钧也觉得这兄弟二人不容易,然而,从小生活困苦,却也没能磨灭他眼神里透露出来的野心,足以见得,朱翊钧直觉这个女真人的判断是没有错的。

无论蒙古人还是女真人,他们与生俱来就有一股狠劲儿,想要什么,就去抢,不择手段。

誓言于他们而言只是一句话,随时可以违背。

朱翊钧问:“然后呢?”